礼貌告别离开。
开学的前两周,上学期挂了科的往往愁云惨淡,而轻松飞过的人仍旧朝气满满。
叶迦澜的生活和被叶光晨断生活费前并没有太大区别,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再没有主动给叶光晨打电话,反倒是叶光晨,旁敲侧击地推一些微信公众号的文给他,其中就夹杂着一篇关于《蓝色生死恋》的扭曲分析,标题取得耸人听闻——“违背世俗的爱只有死路一条”。
叶迦澜全当没有看到,仍旧平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打球,训练,体育部,图书馆,教室,操场,宿舍,食堂,规律如固定河道的水流。等到了周末,他转给许盼夏一笔钱。
许盼夏不肯收,打电话要退回,叶迦澜一句话堵回去:“爷爷让我给你的,老人家的心意。”
许盼夏这才收了。
卫长空这段时间倒是没有过来打球,苏安和他关系好,有点纳罕。
私下里,苏安倒是问了叶迦澜几次,见叶迦澜全然不在意。渐渐地,他也就不再提了。
但一个月后,俩人还是撞上了。
不是体育部的例行活动,就是单纯打球,这边有个队员请假,苏安便打电话问卫长空,问他有没有时间。
这件事是叶迦澜默许的。
他喝了一会儿水,又给许盼夏发微信,问她等会儿要不要一块吃晚饭。
叶迦澜:“我今天收拾行李箱时候,发现一块儿移动电源,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叶迦澜:“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把移动电源给你”
许盼夏回得很快:“在哪儿等你?”
叶迦澜:“在我学校篮球场这边吧,你过来找我”
许盼夏:“好”
叶迦澜喝完水,放下水瓶,往旁边走了几步,热热身,脱了外套,上场。
北方的春天来得迟,虽然已经四月了,但还有人穿着薄羽绒服和大衣。打篮球和踢足球的人一样,运动发汗,人也体热,叶迦澜只穿了长袖运动T恤,外面套着篮球的背心。
等卫长空来到后,请假的那个队员也走了。卫长空将头发剃得很短,板寸,一改之前阳光的面貌,看叶迦澜的时候,也不笑了,绷紧一张脸。
叶迦澜没理他。
第一场时候,俩人还客客气气的,但从第二场时,就有了点微妙,本来传给叶迦澜的球,卫长空一定要过去抢,还差点撞了;休息时,苏安苦口婆心地告诫卫长空,非必要不要抢球,要相信叶迦澜……
卫长空闷声听着,拿毛巾狠狠擦了把脸,又重重地搁在一旁。
他说:“谢谢你啊,哥,我知道了。”
苏安以为他听进去了,放心地起身,去卫生间。
叶迦澜坐在卫长空旁边,拧开瓶盖,递给卫长空。
卫长空说:“不喝。”
他不接,叶迦澜便自己喝,喝到一半,就听到卫长空说:“我挺不理解你的,哥。”
叶迦澜眯眼,侧脸看他:“什么?”
“你都有女朋友了,还离夏夏那么近做什么?”卫长空盯着他,“我不管你们俩什么关系,但做男人别这么多情。我希望你能洁身自好,离夏夏远点儿。”
叶迦澜笑:“洁身自好?”
话说到这里,苏安小跑着回来,招呼:“继续打啊,哥几个。”
卫长空闷头走,他还是胸闷气短,怎么想怎么生气,窝着一肚子火。一想到去年还想帮助兄妹俩和好,他就恨不得直抽自己巴掌,这是啥?送小羊羔进狼口?
比赛再度以叶迦澜漂亮的灌篮而结束,周围人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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