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迦澜微笑,“我能理解,他喜欢你。”
许盼夏:“……”
“我知道他讨厌我,如果是我,设身处地,我也会讨厌这么一个’哥哥’,”叶迦澜说,“多幸运,我是你的那个哥哥。”
许盼夏的手指在桌子上划啊划,划出一个口,又涂掉,她说:“这次打架对你会有影响吗?”
“不会,”叶迦澜轻轻摇头,“如果辅导员问,我就说是打篮球不小心产生的摩擦,很正常。”
许盼夏松了口气。
“你放心,”叶迦澜笑了,“我毕竟是你哥,也听你叫了这么多年哥哥,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冲动。”
许盼夏低头。
她明显还有些后怕,心思乱糟糟的,手指无序地划了几下。
叶迦澜知道她怕什么。
她怕身体过高的男性,怕男性施加的暴力,她自诉曾被妈妈的男友打过,她本能畏惧攻击性强的男性暴力。
叶迦澜说:“还有点害怕?”
许盼夏摇摇头,又点了一下,她深呼吸,听见叶迦澜道歉:“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许盼夏问,“哥,你现在眼镜度数多少?”
叶迦澜说:“还好,不太高,还能看清你。”
他现在已经摘掉那副被卫长空踩碎的眼镜,放在一侧。挪了一下,放在旁侧,他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许盼夏,看着她同样注意到那副被踩裂的、昭示着当时卫长空有多暴烈的眼镜,看着她下意识抱紧双臂。
叶迦澜想她今后将永远记得今天卫长空打人时的扭曲表情。
她一定会。
“其实我真的有点怕,”许盼夏低头,她轻声,“上次这么怕,还是叶明超那一回。”
她终于拧开店员拿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垂着眼:“那时候幸好有你。”
那个时候,在解决完叶明超的事情后,许盼夏又在那里住了一晚。
次日清晨和叶光晨、叶迦澜一块儿回家。
打包行李时,许盼夏听说,叶明超羞愤难当,在那天晚上尝试自杀了,拿刀子捅自己,捅了两下。可能是痛,也可能是不想死,他又打电话给医院。
现在人还在医院里,活着,不过刀口挺深的,可能愈合得需要点时间。
许盼夏没有任何同情,甚至还有些想吐。
她不会同情任何一个因为自己犯下过错而选择自杀的坏人。
又坏又蠢又懦弱无能。
简直集齐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缺点。
叶光晨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许颜,在回去的路上,他告诉许盼夏,说许颜现在还在杭州,可能得再过一周才能回来。
许盼夏觉得这样也挺好,她刚好用这一周时间来消化情绪、调整,不要让妈妈担心。
她不想破坏妈妈和叶叔叔的感情,也不想再给妈妈增加烦恼。
但——
快到家的时候,许盼夏的朋友发来消息,说又遇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