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就没走过去。他时不时看一眼牧沐儿,最后趁着空闲,给他做了一个巧克力可丽饼。
鸡蛋加了牛奶、糖和面粉之后在平底锅里铺上薄薄的一层,生巧放在另一个小锅里面融化,很快厨房里就弥漫出甜香浓郁的巧克力味,像个甜点铺子。
白尧边做着可丽饼,边偷瞄缩在墙角的牧沐儿。
男孩儿一直低头看着地板,也不知道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只有在闻到香味之后微微抬起一点脑袋,好奇地往灶台这边张望,眼神里面有一点乖巧的期待。
可丽饼煎好之后盛在小盘子里,白尧在上面淋上厚厚的巧克力,又插了一个小叉子之后端给牧沐儿,“尝尝好不好吃,随便做的。”
牧沐儿像往常一样说了“谢谢尧尧”,可却也没见得有多高兴,只是吃了一口后眼睛里面亮了一点而已。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小沙发上,小口小口吃着自己的可丽饼,吃完了之后就把盘子放在一边,重新蜷成一小团缩好。
牧沐儿一直很安静,就连窗外的贝壳风铃被风吹动后发出的悦耳声音都没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平时都会抬头看看的,因为只要是贝壳,他就觉得是能吃的好东西。
直到餐馆打烊之后,白尧都把厨房收拾完了他才说了这一晚上的第二句话。
“尧尧。”牧沐儿等着白尧回头看自己,慢慢地问,“废物,是什么呀。”
牧沐儿听不懂这个词,但是也能从那个人的语气中听出这不是什么好话。他想了很久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一整个晚上,头都有点晕了,可他想不明白。
其实从那人说了这句话,白尧就有种感觉牧沐儿会记下。他在男孩面前蹲下,让自己的视线和牧沐儿在同一水平线上。
他不记仇,不懂得憎恨,可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心。
牧沐儿一直盯着他看,刚刚仰着头,现在看他蹲下来了,也就随着他的动作低头,乖巧地静静等着白尧给自己解释。
他眼睛里很清澈干净,很像小孩子的眼睛,透亮得似乎能映出白尧的倒影,一丝杂质都没有。
要是可以,白尧希望牧沐儿永远都不会接触这样的词,他太想把这个男孩保护起来了,让他住在一个柔软的小泡泡里面,外界不管是尖刺还是藤蔓都伤害不了他。
谈不上是什么霸占,只是单纯而又带着一星半点儿自私的保护欲。
就像养了一只弱不禁风的小博美,明明知道它需要出去散步,可还是希望能把它一直留在家里,保护起来。
当然这比小猫小狗要复杂得多。
白尧又忍不住去想牧沐儿的未来应该怎么办。
男孩一直都在海里生活,也不知道像个小动物一样一个人过了多久,更不知道人类社会他能不能习惯。十九岁这个年纪正好应该开始上大学了,可他又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上学,不难猜到牧沐儿应该也没有上过初中和高中。
想到这一点,白尧只觉得心里有种堵塞的感觉,也带着一点酸涩,难受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而又认真地说:“以后要是有人对你这样说话,你就咬他,狠狠咬上去,别松口。”
“而且如果不想别人摸你,他还上来随便摸,你也咬他,啥也别管,咬着就行。”白尧稍作停顿,捏捏牧沐儿的手指,“这样说明白吗?”
牧沐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神情有些许茫然。
咬人的话别人会很疼的,他被别的海獭咬过,身上现在还留下来了疤痕,他不想咬人。哪怕那个人随便上来碰他。吼一声可以,上牙咬的话他不太愿意。
可牧沐儿对白尧有着毫无条件的信任。
点头答应之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皱了点眉,小声问:“尧尧还没有说,废物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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