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了人鱼。
他害怕时,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人鱼怀里,脸紧紧贴着它的胸口,眼睫毛轻轻颤抖,小心翼翼地顺着去看那株与其他安静海草安全不同的“发疯”海草。
人鱼静静地看了会儿祁千雪完全依赖它的样子,即便它是把他带来这里的罪魁祸首,可面对一点风吹草动,他还是会缩在它怀里,全心依赖。
它只朝着那株宽大茂密的水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安抚地摸摸祁千雪的脑袋 :“是有人鱼在繁衍。”
祁千雪茫然地抬起头,一点暧昧声音被海水送了过来,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了。
心里尴尬得要死,祁千雪嘴里“哦”了一声,他还以为有鱼在进食,声音是食物发出来的。
好糗哦。
他还来不及转回视线,眼睛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人鱼捂着他的眼睛,像在对不谙世事的小孩儿说一样 :“人鱼的占有欲都很强,和伴侣交.配不会允许有第二条人鱼在场。”
祁千雪感觉脸上的温度上升,但在水里可能看不出来,“嗯嗯”点头,他没有想看别人做这种事的意思,鱼和鱼也没有。
爱好还没有猎奇到这种地步。
蒙在眼睛上的手没有挪开,祁千雪眨眨眼睛,细密的眼睫毛在宽大的手心扫过,是完全不同于水流的触感,更像柔软的羽毛,一下一下地扫在人鱼心脏。
祁千雪准备拿开人鱼的手,突然感觉到一点莫名坚硬的触感。
祁千雪在水里,身上穿的衣服很少,水流是游动的,偶尔游起泳来,衣服还会飘起,露出一截嫩白的腰。
穿得太薄,一点点触感都
很明显,好像只隔了一层布料。
祁千雪身体僵硬了片刻,试探地往后挪,腰上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箍在腰间,渐渐有朝衣服里面探索的趋势。
祁千雪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蚌壳容纳两个人就很勉强了,就算他稍稍往后挪,也会被毫不犹豫地拽回来。
身体撞到紧实的胸口,好像在发烫,在水流里都能感受到的炙热。
祁千雪逃不开,人鱼凑上来,紧紧地贴着他,声音低低的就在他耳畔,湿热的舌尖就露出来的圆润白皙的耳垂上亵玩 :“……好喜欢你。”
人鱼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如实质的爱恋,抑制不住的喜欢从眼角眉梢蔓延,只要祁千雪稍稍抬眸,就能对上一双饱含爱意和欲念的眼睛。
蚌壳关不上,海底虽然不冷,不用盖被子,而且鱼类都是生活在海里。可人鱼的隐私意识很强。
偏僻昏暗的角落,夜明珠都没有几颗,只虚虚能看见一个轮廓,海底随处可见的茂密水草挡住了大半地方。
细腻的白沙是软的,柔软的地方落在上面也没有感觉到痛楚,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最后甚至彻底远离白沙,与白沙接触到的地方也没有伤痕。
水草在海底匀速摇摆,海底世界也遵循着白天黑夜的自然规矩,夜晚的海底安静得只能听见几声被水送过来的软绵甜腻声音。
夜晚也好像比白天漫长许多。
…
祁千雪浑浑噩噩地睡了好久,身上的衣服没有被破坏,因为他只有这一身衣服,被撕坏破损了就只能用水草来挡住身体。
人鱼的占有欲强得令人发指,只露出一截脚踝,和不知道遗落在哪里的鞋子,只能裸露的白皙脚背,都留下了它的烙印。
小小的,红红的一枚,就印在脚背上,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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