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脑海里的念头转了无数个,接通的那一秒,都愣了几秒。
语气阴森森的 :“祁千雪,你在哪里?”
夏京墨一觉醒来就发现他早就错过了去祁千雪家乡的飞机,时间都到凌晨了,就算是再蠢的人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药物是由祁千雪经手的,莫名其妙的昏睡也有了解释。
夏京墨的话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隔着屏幕都能猜到那头的人有多暴怒。
盛满的怒气却在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是我,牧鹤。”
男人如同容貌一样冷硬强势的话,轻易就镇压了夏京墨未说完的质问之词。
空气里有几秒钟的凝滞。
半响,夏京墨才反应过来,问 :“祁千雪在你哪儿?”
电话开的免提,祁千雪也能听见对面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夏京墨在得知祁千雪在牧鹤这里后,情绪像是平静下来了,只是语气很复杂。
还冠冕堂皇地问牧鹤的公司怎么样了。
后面的内容牧鹤关了免提,祁千雪听不到。
心脏跳得有点快,手指紧紧攥在一起,一眨不眨地盯着牧鹤,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男人一边讲电话一边轻轻拍打安抚祁千雪。
祁千雪其实已经很困了,折腾到凌晨,身体疲倦得不行,还要强撑着打起精神。
不知道夏京墨在那头说了什么,牧鹤时不时才回一两句,表情也没有得知夏京墨是害他破产的元凶之一的愤怒。
很平静,平静到……让祁千雪觉得恐怖。
就算是不愿意在仇人面前暴露情绪,也不应该能做到一点情绪都不外露。
“不是很困吗?睡吧。”
牧鹤察觉到手掌下的身子在轻轻颤抖,柔声说着。
祁千雪睫毛颤抖了两下 :“……要睡了。”
牧鹤的声音没有避讳电话那头的人,再加上身旁传来的回答。
接近凌晨的时间,窗外天色还朦朦胧胧,极有可能躺在一张床上,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
夏京墨呼吸急促得快要压抑不住了,猛地闭上眼睛,睁开时眼睛红得吓人 :“你们已经离婚了。”
牧鹤“嗯”了一声,随意地把手机丢在一边,俯下身盯着祁千雪还在颤动的眼睫 :“要晚安吻吗?”
祁千雪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白皙娇嫩的手指拉着被子往下盖住半边脸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不要。”
有点羞恼地补充,脸上粉扑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声,哼哼唧唧地抱怨 :“你会亲很久……”
时间会很长,有时甚至感觉到快不能呼吸了,还要预防一些情不自禁发生,可能天都要亮了。
揪着被子的手指被握在手里,放在男人唇边反复亲了又亲 :“不会,我保证。”
被碰到的手指一点点变成粉色,像被花汁渲染过似的,祁千雪想要收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从手指落到唇上,即将碰到时,牧鹤嗓音低低地说 :“宝贝,记得不要发出声音。”
……
祁千雪这一觉睡了好久,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天色时,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庄园里,过回了之前的生活。
日夜颠倒,每天醒来都接近下午了。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床边摆放着新的,洗漱好后换上,慢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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