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漠,穿梭在昏暗杂乱的楼道里,在做饭的油烟味和不知道哪家打孩子的哭叫声中,显得非常突兀。路鹤里盯着江焕的背影,心头莫名复杂。
他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楼下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关上之后,又发出一些搬动东西的声音。他竟然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江焕在搬桌子。
江焕在拉行李箱。
江焕在……
卧槽。
路鹤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想象江焕在家里的画面,一个激灵。
他慌不择路地跳起来,双手交替,哗啦啦撕起了墙上的日历:妈的,今天几号了?标记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
江焕换了一件宽松的套头卫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身边是几个打开的行李箱。忽地,窗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喵」。
猫咪在坐在窗台上,好奇又心虚地探着脑袋。
“臭臭!”江焕又惊又喜地站起来,把猫咪提过来,搂进怀里,“你是跟着搬家的卡车过来的吗?”
他用手指梳着猫咪的毛,语气有一些埋怨:“找不着你,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猫咪瞪着一双蓝眼睛,尴尬地喵了一声,眼珠滴溜溜乱转。
江焕几天没见到心爱的小猫咪了,表情颇为开心,甚至有些笑意。他抱起猫咪,坐在塑封还没有拆干净的新沙发上,用手挠着猫咪的下巴,语气中有几分轻快活泼:“这是我们的新家,喜欢吗?”
随即,他看了看徒有四壁的家,似乎有些歉意似的,“新家没有我们原来的房子大,但是我会给你买一个很大的猫窝。你觉得闷的话,就自己出去玩吧。”
“但是晚上要回家,知道吗?”江焕点了点猫咪的鼻子,眼睛亮晶晶的,跟刚才在路鹤里家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有几分雀跃。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仰头看着天花板,嘴角隐隐有笑意。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伸手朝房顶的方向探了探。
这个距离,也就2米吧,或者1米?
离他好近,好幸福。
距离他不到20厘米的猫咪路鹤里,不解地看着他的迷惑行为。
江焕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他不是一个情绪起伏激烈的人,这种表情所代表的情绪,如果平移到路鹤里身上,那相当于已经笑背过气去了。
他隐忍克制了七年,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路鹤里。那个人活的那么张扬,那么出彩,那么得意。不打扰,已经是他倾尽全力的温柔。
然而,当他看到路鹤里孤零零地坐在天台上,蜷着腿哭得泪流满面,流露出那样茫然、那样悲伤、那样无助的神情。江焕蓦然生出一个念头:他需要我。
即使我不是Omega,即使我不能给他生孩子,即使我做不成他的伴侣,他也需要我。
我至少是他身边最可靠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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