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做得挺大呀。”路鹤里坐在大货车副驾,叼着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我刚刚才发现,自己好像捡了个大便宜。”
阿弥开着车,从后视镜中斜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路鹤里似乎颇感兴趣似的,贴近了阿弥的肩膀,低声:“嘿,跑这么一趟,咱俩能捞多少?”
阿弥嘴角冷冷一勾,面沉如水:“别装了路鹤里。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是为了钱干这事?”
“为什么不能?”路鹤里侧头,向窗外吐了一口烟。
“你知道江家有多少钱吗?”阿弥嘲笑地盯着前方的路,“你要是好好跟着我焕哥,要捞钱可比抢银行快多了。”
“那你怎么不好好跟着你焕哥呢?”路鹤里轻轻笑了笑。
“江家的钱,不是给我准备的。”阿弥冷冷道。
路鹤里低低哼笑两声,眉毛一扬:“也不是给我。”
阿弥的目光在黑暗中雪亮,倏地射了过来,路鹤里手肘搭在大货车的车窗上,懒懒地撑着头:“江家对我的想法,跟对你差不多。江业左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吧,我一个没爹没娘没背景的孤儿,江焕他爹能让江焕跟我结婚?”
阿弥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两下,又回到前方的路上,似有所思。大货车驶出山路进入省道,一辆银灰色的大G突然直直地追了上来,保持极尽的距离跟在大货车后面。
路鹤里猛地坐直,探头看了一下后视镜,“有人。”
“这是焕哥的车。”阿弥沉声道。
路鹤里心一紧,手指猛地攥住座椅:“他怎么在这?”
“那他妈要问你!”阿弥低声怒骂,猛踩油门,大货车像一头黑夜里的凶兽,怒吼着狂奔,“是不是你点我们?”
“草,老子的手机现在还在你兜里!”路鹤里暴躁道,“我他妈怎么点你?心电感应啊?”
阿弥来不及骂他,就见那辆银灰色大G突然加速超车,试图逼停大货车,几次逼停无果后,倏地急转并线,竟然一个急刹停在了大货车前方。
“操!”阿弥惊怒之下猛踩刹车,大货车笨重,刹车距离远,眼看就要直直地撞上去,那辆大G却不闪不躲,熄火了一样停在前方的路面上。
再好的小型车,跟大货车比起来,都脆弱得就像一只蚂蚁,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撞护栏!”路鹤里眼睛蓦地睁大,绷着脖子怒喝一声,伸手就去抢阿弥的方向盘。阿弥也并不想要江焕的命,无奈之下只能顺着路鹤里猛打方向盘,刹车加转向的合力之下,大货车一个甩尾擦上护栏,生生止住了前进之势,冒着白烟,几乎是擦着大G的边停了下来。
路鹤里和阿弥都顺着惯性向前一扑,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撞上靠背后重重一弹,在刺鼻的白烟中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大G的门开了,江焕从驾驶座下来,一言不发地步步走近,紧紧地盯着路鹤里的脸。
那人站在那里,既熟悉,又陌生,近在迟尺,又仿佛远在天涯。江焕各种情绪涌到喉头,一时不知开口该说些什么,久久地僵在原地。
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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