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沾了水,解开扣子后也很难脱下,林改笨拙地转了半个身,蒋少野这才醒悟一般,去帮他拽袖子,“抬手。”他哑声指挥。
林改听话极了,就像刚才跳舞时一样,让他抬手就抬手。
林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蒋少野感到迷茫。他们十年未见了,一见面还是无话不谈的亲密老友,以前曾有过的暧昧、僵持、撕咬都被掩埋掉,此刻看起来,好像只是蒋少野一个人要毛手毛脚。
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将胸膛与林改的后背相贴。
昏黄的灯光经过弥漫的水雾散射,蒋少野看见林改后颈上的抑制贴,已经被水流冲得软塌塌的,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撕掉。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默默给林改拽下另一边衣袖,把那件已不成样子的衬衫扔到门边的小凳子上。
他没有去看林改赤裸的身体,而只是盯着那抑制贴,低下头,对那地方用力地嗅了嗅。
真的没有。
一丁点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
在极近的距离里,他还看见那抑制贴边缘的皮肤上,有深深浅浅的缝合后的伤疤。
他的眼里突然就冒出了凶光,后槽牙狠狠地磨了一下。狭窄的空间里,alpha信息素的浓度急速攀升,可是却找不到对手,像无能狂怒的困兽。林改被这凶狠的信息素刺激得全身一颤,蓦然似醒过来一般想往前躲,蒋少野却扣住了他的肩膀。
手底的肩膀好瘦,他几乎能摸见林改战战兢兢的骨头。可是触感却滑腻,像有牛奶流过,他的手掌不由得紧了紧,向下滑,像乘着那记忆里的牛奶的味道滑下那柔软的手臂。
“蒋少野!”林改被他摸得几乎腿软,他虽然不会发情,可是信息素的逼迫仍使他如窒息一般痛苦,“蒋少野,你不要……你不是吃了胶囊了吗?”
蒋少野却冷酷地问:“林改,你为什么离婚?”
哗啦啦,水影弥漫,湿漉漉的汪洋大海,仿佛要将林改淹没。
林改的眼睫上不断有水珠滚落,他的背脊微微弓起,像在竭力抵御,但蒋少野偏偏是吃软不吃硬的,他靠近那结痂的后颈,侧头轻轻舔了一下,呼吸几乎侵入林改的耳朵。
林改迷茫地、缓慢地眨了下眼。没有人愿意给他渡一口活命的空气,就连蒋少野也离他好遥远。
“因为……因为很痛。”他颤抖着声音说,“他弄得我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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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的重逢三问:你结婚几年了?你前夫很有本事吗?你为什么离婚?
第9章 9
啊。蒋少野在氤氲的水雾中想起来了。林改是很怕痛的。
林改第一次发情,是蒋少野给他咬了个临时标记。在学校操场主席台边的那个体育器材小仓库里,他们高一,十六岁。
蒋少野从来没咬过人,对着那凸起的腺体和满屋子充盈的牛奶香手足无措,林改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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