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没想到,会在蒋少野面前哭。
“但这次不一样。”林改又想了想,“这次是江应权……江应权有意这样做,他想要我的专利,他故意……”
“所以,你觉得都是你的错?”
林改轻轻地、然而也是笃定地说:“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让你被我牵累了。”
“那怎么办,你要把专利给他?”蒋少野平静地笑。
林改不做声了。
蒋少野伸臂过去抱他,发现林改的肩膀绷得僵硬,又倾身去吹了吹他的耳朵。“怎么办,你要真给他,我感觉自己好像被绿了一样。”
林改皱眉瞪眼:“你又胡说八道。”
蒋少野低着头,伸手握住林改的手,将那修长的习惯了握笔的手指捋直了,再将自己粗糙的手指嵌入指缝,与他相扣。
“既然打定主意不给他,”蒋少野温和地说,“那我们就慢慢跟他耗。”
“可是我担心你的酒吧——”
“我一个酒吧不过几十万,他的公司可是上千万,何况江家又不止他一个人——”蒋少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谁怕谁啊?你反过来想,这时候他就应该下跪来求你,他却偏要威胁你,这是老天不让他做生意。”
林改听得一呆,“可我不甘心啊!他颠倒黑白污蔑你,让你受委屈,我不甘心——”
蒋少野却似愈发舒畅地笑起来,身子都在座位上舒展开。林改这是心疼他呢,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林改的眼神托举起来,托到了半空的云堆上。
“喂,林改。”他笑眯了眼,“我给你看个东西。”
林改抬起眼,眼神里还带着方才的怨气。
蒋少野伸长手臂到后座上找了找,拿过来那只圆滚滚的天蓝色保温壶,正是林改带去医院的那只。
林改睁大了眼睛,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蒋少野捧着保温壶放进他手中,林改看了他一眼,蒋少野说:“原本想送你到学校了再给你的,你不是说要加班……”
林改不言语了,将壶盖小心翼翼地旋开,里头顿时冒出热腾腾的雾气,迷雾中首先是两格大菜:一边是堆得满当当的芋头排骨,另一边是一整块剁椒鱼头;打开上层这一格,下层便是浓郁的排骨汤。
“中午看你很喜欢吃这个鱼头。”蒋少野说,“幸好我一次煮了两只。”
林改已经彻底惊愣住。
以至于他竟然问出一句:“米饭呢?”
蒋少野挑了挑眉,又往后座上摸了摸,再将一只天蓝色的饭盒放在了他腿上。
透过透明的盒盖,可以看见里头是甜糯糯的红薯饭,贴着盒盖还用海苔描了个笑脸,嘴巴大大地咧开,颇有几分诡异的趣味。
林改终于被逗笑:“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秘密。”蒋少野神秘兮兮地答。
林改将保温壶又严严实实地盖好,与饭盒放在一处,收进蒋少野准备好的便当袋里。这便当袋里面有保温隔层,外面也是天蓝色,麻布做的,还画着一只折耳朵的小兔子。林改打量半晌,忽然说:“这是给小孩子用的吧……”
“啊。”蒋少野看他表情,一下子不安起来,“超市里都是这种,我还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最知性的。”
林改笑得更大声了。他抱着便当袋,望向蒋少野,“谢谢你,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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