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称呼,关青禾估摸着他是这里的常客。
在她想事的时候,侍者也将目光偷偷放在她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三爷带女孩过来。
还是这么漂亮的美人。
“容先生也在这里。”侍者在前方引路,又低声说了句。
沈经年嗯了声:“不用和他说。”
菜馆是古朴典雅的装修,从屋子到走廊,几乎都是木材,院子里有假山小桥流水,夹杂着丝竹管弦声。
包间并不是非常大,两个人坐很舒适,一道屏风隔住门与餐桌,桌尾摆了一盆文竹。
侍者将手中的菜单递出去。
“给她。”沈经年朝关青禾示意,“这家的醉蟹味道很好,不过下个月才是吃螃蟹的季节。”
因为两个人吃不了太多,关青禾便随意点了两样小炒,清炒虾仁和湖三鲜。
沈经年问:“不点了?”
他加了份松鼠桂鱼和糖藕。
关青禾说:“点多了吃不完。”
“这里分量不多。”沈经年道:“尝尝,多吃几口,来宁城这么久,吃过别的吗?”
关青禾想了想:“细面馆算吗?”
沈经年莞尔:“算。”
关青禾问:“你喜欢吃面吗?”
“偶尔吃一次,不是非常钟爱面食。”沈经年顺势问:“我似乎忘了问,你爷爷有什么喜恶吗?”
说到这个,关青禾的话语变多,笑吟吟道:“他平时吃完饭就会下楼散步,和认识的老人们聊天,兴致来了也会在他们跳广场舞的地方弹琵琶。”
“除此之外,他也喜欢钓鱼,不过现在眼神不好,钓鱼基本上是空的。”
沈经年微微一笑:“那我可以和他约着一起钓鱼。”
关青禾摇头道:“他要是钓不过你,有了对比,会自己生闷气的。”
沈经年斯文地折起袖口,温文尔雅说:“那我就做一次姜太公,不放鱼饵。”
关青禾忍不住笑,眉眼盈盈。
所谓灯下看美人,便是如此,包间里的灯是暖色,照得她灵动清冷,仿佛从东方古画中走出来的。
沈经年多看了两眼。
关青禾望着对面温润成熟的男人,忽然问:“沈先生,我可以问,你为什么选择与我提议婚约吗?”
比起那些豪门千金,她似乎对沈家并无帮助。
沈经年知道她早晚会问这个问题,“关老师,你可能不明白,你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关青禾没想到他这样评价自己。
只不过,这句话听起来更多是夸赞自己的容貌。
“你身上有我喜爱的东西。”沈经年不疾不徐地开口:“比如最明显的,你所能看到的,我喜欢评弹,而你表演评弹。”
“我所认识的关青禾,是一位拥有许多引人注目的特质,而她自己却没有发现的人。”
关青禾难免不好意思。
侍者开始上菜,又安静无声地离开。
“尝尝。”沈经年微微点下下巴:“我想,如果我侄子见过你,他们不会错过这纸婚约。”
关青禾吃了口虾仁:“不至于。”
沈经年笑问:“你不信吗?”
关青禾略微羞涩地摆手:“太夸张了。”
沈经年不再多说,实际上,沈安已经见过她,而且还表露了对她的喜欢与赞美。
他喝了口茶,有些事没必要说。
关青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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