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离去,忙不迭和其他人说。
从头到尾,只停留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关青禾惊讶不过两秒,沈经年侧过脸告诉她:“这是鱼片粥,鱼片细嫩糜烂,入口即化,你爷爷喜欢钓鱼,我猜应该喜欢吃鱼,所以擅作主张选了鱼片粥。”
“他喜欢的。”关青禾回过神。
不过是吃饭时的一句简单对话,他竟能记住,而且如今还妥帖地安排好一切。
沈经年的细节,让关青禾心弦微动。
她紧躁的心情似乎都随着他温和的声音放松了下来,唇角浅浅扬起:“谢谢。”
沈经年神情温润:“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车外的灯光往后退又重新接上,以至于沈经年的面容轮廓时明时暗,下颌线的凌厉也被削弱。
他的眉眼也被映得恣意。
关青禾主动开口:“我听刚才那个店员的称呼,他认识你,你是在这家店里吃过吗?”
沈经年微微点头:“来过不少次,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对了,这是刚出锅的。”
关青禾点头。
沈经年有意引开关青禾的注意力,不让她过度去想老爷子是怎么独自跨市过来的。
他问:“你爷爷的牙口怎么样?如果吃不下这鱼片,会不会生闷气?”
沈经年莞尔:“这样我就好心办坏事了,印象分降低,可不利于娶走他的宝贝孙女。”
关青禾不禁赧然。
好似说开之后,沈经年的话语也逐渐变了。
她只回上半句:“掉了不少牙,喝粥是可以的,也配了假牙,能嚼柔软的东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关青禾停顿了一下,还是委婉地回了沈经年无中生有的猜测:“能吃得下的。”
所以不用担心印象分。
沈经年轻笑。
有些话点到即止,双方都明白,也是一种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转弯停下:“先生,到了。”
关青禾连忙开车门下车,沈经年提着保温食盒走到她身边:“快进去吧。”
才进大门,就看见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插着口袋:“谁叫你们打电话的!不能让孙囡知道!”
一个女警解释:“不告诉您孙女,您怎么走呀,住哪儿?吃什么?怎么回家?老爷爷您就别犟了,您孙囡马上就来了。”
关老爷子一听就慌了。
关青禾见他完好无损,长出一口气,快步过去:“阿爹!你怎么都不听我的话!”
她平日里一直说您,这会儿直接你来你去的,声音都忍不住哽了一下。
分别半月时间,如果爷爷在她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关青禾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蹲下来,搭上老爷子的膝盖。
关老爷子像做错的孩子,乖乖叫了声:“孙囡。”
关青禾抿唇:“您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头难受不难受?到底怎么过来的呀?”
老爷子可不敢说。
民警拆台:“我们从车站方得知,他上车是一路跟着一个旅游团一起过来的,旅游团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老先生们,刚好来这边旅游,你爷爷混进去了。”
关青禾:“……”
爷爷可真是个活宝。
“胡说。”关老爷子一听诬赖自己,出声反驳:“我才没混进去!我就是跟着!”
他得意:“一点也没多走路!”
关青禾佯装冷脸:“您还骄傲?”
关老爷子立刻摇头:“没哩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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