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啰嗦了,快去治疗你的患者,随后和我一间一间房寻找‘柱’的线索。”姚望平催促着说。
“‘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一间一间房寻找?”穆思辰问。
姚望平摇摇头:“每个‘柱’的存在形态不同,没人知道它具体会是什么样子。它可能是个眷物、可能是个有邪性的物品、可能是一幅画、一张纸、一面镜子、一团空气……总之,它是足以支撑领域的庞大能量,可以附着在任何物品和生灵上,没有具体形状。”
穆思辰:“那要怎么找?”
姚望平:“‘柱’一定在疗养院内,我们每个房间寻找,找到特殊的能量集合体就可以。”
穆思辰认为姚望平的做法太过简单粗暴,而且他心中有种浓浓的不安感。
他总觉得,如果按照疗养院的规定行动,只会被规则束缚,困在这家疗养院中,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你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到疗养院吧?是从哪里得知这些规则的?”穆思辰问。
姚望平看了眼时间,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当然是其他同伴传递的消息,你以为我们只有一个人来到瞳之镇吗?”
以这个医院的规则,真的有人能把信息传递出来吗?是什么人给姚望平传递了信息?穆思辰陷入沉思。
姚望平见穆思辰还是没有行动,急促地说:“医生们会在14点前外出搜寻患者,14点到19:30是治疗时间,现在是10:30,我们还有三个半小时。我给你半个小时成为医生,到时候迅速来一楼与我汇合。”
说完,他走出办公室,不再理会穆思辰。
穆思辰满心疑惑,他觉得目前疗养院内的信息还不够明确,贸然行动说不定会落入陷阱中。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大眼仔,怎么可能不知道“柱”是至关重要的,不用最强的力量守护“柱”呢?
大眼仔清楚瞳之镇内存在异端,真的会放任异端在疗养院内行动,破坏祂的“柱”吗?
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穆思辰摊开手,他掌心和手背长出的水泡眼并没有因为秦宙的图腾而消失,反倒变得更加活灵活现了,水泡眼中的黑点像眼珠一样开始来回转,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正在观察穆思辰。
穆思辰的视线与水泡眼对上,心底升起一阵恶寒,险些掉san。
他不敢再看水泡眼,将手藏在斗篷下面,眼不见为净。
任何思维正常的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只怕都会迫不及待地摆脱困境,甚至为此毫不犹豫地坑害其他人。
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就会被疗养院的规则支配,患者污染家属,家属治疗患者成为医生,医生为了不降低身份,去外面找来新的患者,像恐怖片一样,将这种污染连锁无限循环下去。
穆思辰回到病房,见沈霁月正躺在床上,安详地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死亡。
他甚至没看穆思辰一眼。
穆思辰再次拿起沈霁月的病历日志,视线落在第三条,“家属劝解”上。
这上面记载,昨日有一名家属在沈霁月面前得到大眼仔的赐福,沈霁月见到这一幕大受震撼,精神有了松动。
结合姚望平所述的规则,穆思辰有理由怀疑,昨天那位家属是治疗失败,没有得到贡献点,转化为患者后直接发疯,给沈霁月带来极大的刺激,但他还是承受住了这种打击。
穆思辰觉得他有必要了解沈霁月的想法。
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沈霁月床边说:“沈霁月,我们来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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