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招待客人,母亲甚至专门弄了一把适合小章鱼的椅子。
“吃饭吧,”穆父严肃地说,“你一个学期没回家,你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大家开开心心吃饭,不要浪费食物。”
穆思辰坐到桌前,见小章鱼面前摆着一个汤碗,还有专门为它准备的甜汤。
穆父和穆思辰已经落坐,还有几道菜没有盛出来,母亲依旧在厨房忙碌。
她一手一个盘子走向餐桌,这时脚边一滑,她打了一个趔趄,双手不稳,眼见两道菜即将掉到地上。
这时三条蓝色的触手弹出,一条勾住母亲的腰,不让她摔倒。另外两条稳稳地接住两道菜,将它们平稳地放到桌子上。
“谢谢。”母亲笑着道。
小章鱼从椅子上爬下来,挥舞着触手在母亲脚下乱晃,表示它要帮母亲端菜。
“小章鱼真是个好孩子,”母亲笑着说,“明明是客人还知道帮我做家务,不像家里的两个大男人啊。老的那个好歹还知道刷碗,小的那个酱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
穆思辰家确实如此。
父母双职工都在工作,便共同承担家务。穆父没有做菜的天赋,为了弄清“少许”“一点”“适量”的区别,专门买了一个厨房秤研究食谱。
在穆父买化学量杯之前,母亲抢过厨房大权,将刷碗收拾屋子的工作交给穆父。
父母分配合理,加上穆思辰处在高中最重要的时候,就养成了他好吃懒做的习惯。
一直到变故发生,穆思辰都很懒,这两年凡事自己处理,倒是勤快了不少。
母亲的话语,将穆思辰的思绪拉到回忆中,让他愈发觉得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要不是无法雀跃的心情始终提醒着他,穆思辰真的要沦陷了。
他有些理解秦宙为什么要抽离所有感情了。
只有无情,只有绝对的理智,才能不被力量迷惑,不被镇民们的期待吞噬,才能永远向着目标前进。
既感觉不到前进的喜悦,又感受不到失去的痛苦,但并不代表不会受伤。
穆思辰站起身来,他让母亲坐到位置上,他盛菜,小章鱼端菜,一人一鱼配合默契,很快便将桌子摆满了。
“哼!别以为你们表现出适合彼此的样子,我就会同意!”穆父狠狠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
小章鱼吓得哆嗦一下,但依旧很努力地爬到穆父面前,给他倒了一杯酒。
穆父尽量控制表情,让自己显得柔和一些,温声对小章鱼说:“没说你,我在骂我儿子。你不用委屈自己,你很可爱,我们都很喜欢你。”
小章鱼开开心心地用脑袋蹭了一下穆父。
穆父也伸手揉揉它的头,亲切地说:“你身上真的很Q弹。”
穆思辰眼尖地看到穆父捏了一下小章鱼的爪尖。
“爸,差不多得了。”穆思辰不悦地说,“注意身份。”
“咳咳!”穆父收起手,对小章鱼说,“你能喝酒不?陪我喝两杯。”
小章鱼火速快乐地爬回座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它见穆思辰也要喝一杯,立刻用触手挡住穆思辰的杯子,摆出一副怕怕的样子看着穆思辰,显然是害怕穆思辰酒醉后咬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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