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一晃而过,众人的身体也休养得差不多了,又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进入游戏的前一天晚上, 穆思辰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打开游戏app,选中物品栏中一个属于起源镇眷者的梦境方块。
在前往起源镇之前,穆思辰要先了解一下这个小镇, 梦境虽然会有虚构的部分, 但总归能提供一些信息。
其实在这几天, 穆思辰随时可以体验这个梦境, 可他心中有种抵触感, 始终不愿去做这件事。
自从陆教授死后, 小章鱼解除了绝对理智状态, 穆思辰的情感重新回到体内后,他就变得十分沉默、自闭。
他知道即便没有“定数”的安排,他也要同卓怀初一战。不仅仅是系统的安排,更因为卓怀初早就向他下了战书,而他也接下了这封战书。
为池涟、为杨芸芸、为因彼岸酒吧而死或重病在身的人,也是为他自己,不管是什么原因,穆思辰都无法原谅卓怀初的所作所为。
可当命运的终局摆在眼前,“定数”告诉他,你注定要与卓怀初是一死一生的结局时,穆思辰却开始抗拒起来。
他讨厌这种被支配的感觉。
葬礼时,穆思辰听到了“定数”的声音。
他心里清楚,不是“定数”来到了葬礼现场,而是他身上属于“定数”的污染正在向他传达着预言。
他越是抗拒“定数”为他安排的结局,身上的污染就越深。
这一仗,系统帮不了,小章鱼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撑过去。
然而这几天穆思辰只是在没日没夜打游戏,想用沉迷游戏的方式逃避这件事。
小章鱼也变得懂事太多太多,这几天小章鱼十分安分,一点也不任性,也不撒娇,每天只是沉默地陪着穆思辰,陪他一起打游戏。
它甚至没有要求穆思辰抱它,也没有半夜偷偷引穆思辰入梦,只是静静地陪伴着穆思辰,等他走出来。
直到昨晚小章鱼因为胜率太高被人举报用外挂,又无法进行人脸识别,导致账号被封。
它用触手卷着手机,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
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是个没用的章鱼,连陪穆思辰打游戏都做不到。
一直双排组队的队友消失,穆思辰终于从游戏中转移视线,将目光放在小章鱼身上,看到了它怀疑章鱼生的表情。
圆圈嘴紧紧地抿着,圆眼睛弯成波浪形,触手悄悄地移动到床头柜上的水杯附近,大概是想偷偷借水哭一场。还不敢借太多,怕再发大水把酒店泡了。
穆思辰放下手机,手掌轻轻放在小章鱼头上,声音低沉却温柔地说:“别伤心了,我再帮你弄个账号,把贺飞的账号要来好不好?等需要人脸识别的时候,可以用贺飞的脸刷一下,这样就不会被封号了。”
小章鱼悄悄收回靠近水杯的触手,将波浪眼努力瞪成圆形,坚强地摇摇头。
它抬起一条触手,紧紧贴在穆思辰眉心,告诉他:“我不是因为被封号沮丧,我是因为不能陪你才难受的。”
青年清亮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沮丧,似乎在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陪伴都做不到。
“你一直在陪着我啊。”穆思辰握住小章鱼的一条小爪爪,忽然说道,“你说,‘定数’的预言里,有没有你?不是当初的那个秦宙,是有了你之后的秦宙。”
“不会有的,”小章鱼告诉穆思辰,“在祂能够支配的未来中,只有我疯掉这一个选项。事实上,我为什么会一直存在,我为什么没有消失,这件事谁也不明白。”
穆思辰想起第一次梦到秦宙时,迷雾后的视线充满审视,似乎在奇怪,为什么祂无法消除这样一个弱小的人类在祂身上留下的污染,明明祂和穆思辰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大地和砂砾那么大,可那片广袤的大地,却始终无法丢掉这颗小小的砂砾。
“有什么不明白的,”穆思辰却笑了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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