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禁止他进入房间。
但他被允许出门了,可以回金阑继续卖酒,也可以回补习班继续做兼职。
尽管滕鹤委婉的拒绝了他再回到金阑,毕竟是赵檀的人,再踏进这儿,他滕鹤第一个被吊起来打。
可对全酒来说,比起不能再回到金阑,这种突如其来的自由更让人心慌,全酒旁敲侧击问过几次,赵檀总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滚可以滚,其他的一概不会回应他。
还以为多少凭借这根「纸鸡巴」换来赵檀的温柔了,看来是腻了。
全酒没打算离开,至少每天都还能见到他,至少他没有和其他人上过床。
曾经想要驯服赵檀的念头淡了,反而是自己被他慢慢调教听话,全酒也很无奈,一开始只是装着乖巧懂事,可渐渐的,他喜欢看赵檀浅笑着叫他陶陶,也喜欢赵檀性欲上头时流汗坐在他身上的样子,喜欢每天迎接赵檀下班,同他接一个满是烟味的吻。
他想过,对赵檀的感情不过是离经叛道的寄托,可那又如何?起码赵檀给了他一个家,而他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家罢了。
全酒收起了所有戒备和叛逆,将柔软的内心献给赵檀,尽管赵檀并不需要。
*
-全全,明天替你妈扫墓时记得买束雏菊,我临时有事去不了
收到尹姨短信时,全酒正在收拾书包。
明天是该死的探监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全酒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
连一丝月光都没有,被无限的黑夜吞噬,又或是跳跃到了另一个奇点,成为怪异多边形的人造光源。
赵檀今天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他。
-知道了,尹姨早点睡,我会替您买的。
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全酒早就学会了隐藏情绪,也懂得不该逾矩。
可那是赵檀,全酒还是切换到了置顶的聊天框。
-先生,需要给您留灯吗?
几乎是同时,对面的头衔变成“正在输入……”,可消息过了五分钟才收到。
-不用,这几天太忙,不回家了。
-知道了,明天我要出门,预计晚上回来,晚安先生。
“回家”,他说的是回两个人的家,全酒借着偷来的甜蜜细细回味,汇报了自己的行程后,握着手机睡在赵檀的床上,被他的味道包围,骗来一个好梦。
*
陵园离逾白楼车程四十来分钟,而全河岳的探监时间在下午三点,全酒一大清早起床,就为了赶最早一班公交。
他没用过赵檀给他的卡,赵檀也无从知道他的生活支出。
倒不是为了防赵檀,他只是不习惯用别人的钱,特别是赵檀的,怎么看怎么像嫖资。
尽管它就是嫖资。
早晨空腹很是难受,全酒难得戴上耳机坐在公交车后排,睡到终点站也就到了。
他和大多数高中男生一样,喜欢篮球,喜欢重金属音乐,喜欢吃垃圾食品。
只是被压抑太久,都忘了其他的欲望该是如何,全酒想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赵檀给不了。
陶穗的墓碑在陵园深处,全河岳锒铛入狱没有收入,全酒东拼西凑给母亲买了块不上不下的四方地,当作是下辈子的来时路。
贫穷很可怕,折磨了一代又一代人,如果陶穗有钱接受肾脏移植手术,也不至于丢下可怜的全酒孤身一人,背负着杀人犯儿子的骂名,四处讨生活。
不过现在好些了,他攒了点钱,应该足够明年恢复学籍读高三,再考大学,听说大学里的助学金机制很公平,应该有机会半工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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