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矿泉水厂的前期事项,又安排了副手和曲主任那边的人接洽之后,郎卡带上车队又继续启程,这次是跟着白子慕他们出藏。
回去的路上,车队行程并不快,像是有意为之。
刚开始的时候,白子慕以为是路况不好,为了安全,直到出了藏地之后,雷东川给他按揉太阳穴,询问他有没有头疼的时候,这才恍然发现,是为了他才这样。
董玉秀来过藏地许多次,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高原反应,而郎卡也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知道这些常识,父母是为了他才放慢了脚步。
明明是比谁都着急、都更想回家,但是他们甘愿陪着孩子慢一点。
董玉秀此刻坐在前面的车上,手和郎卡的握在一处,丈夫和孩子都在她身边,一颗心都像是被填满了似的幸福。
一直到现在,她真切的感觉到一家人团聚了。
董玉秀身上穿着郎卡给她挑选的新衣服,而郎卡身上则穿着她带来的厚羽绒服,两个人相视片刻,都笑了。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车上,白子慕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雷东川眼尖,发现他戴了新的腕表,问道:“这哪来的?”
白子慕道:“……我跟他换的。”
雷东川:“你跟郎卡换的?怎么突然换手表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有些曲折,当初郎卡在那个房间里准备了许多礼物,其中就有这块手表,手表做的很精致,一看就十分名贵。
白子慕刚开始没要,但是他看到郎卡有些失落的神情,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不是不喜欢。”
郎卡抬头看他。
白子慕握住自己手腕,垂眼道:“不是不喜欢,但是我戴着的手表是妈妈给我买的,已经戴了很多年了。”他手上戴着的手表,还是当初高考的时候,家里大人给他和雷东川准备的,一人一块,不是多贵重,但是对他们有特殊的意义。
白子慕表情有些纠结,但郎卡一下就笑了,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提议跟他交换手表,等过几天再换回来。
对方已经退了一步,白子慕也就答应下来。
他抬手晃了晃手腕上有些大的手表,对雷东川道:“就是这么回事,等几天就换回来了,他对我真的挺好的,我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雷东川:“……”
雷东川心里骂郎卡诡计多端,他之前不就是故意晃了一下手表,跟他显摆了一回吗,这人可真记仇啊,当场就把他们的一对手表给拆了。
雷东川伸手摘下自己的手表,有点郁闷道:“不戴了。”
白子慕有些头疼,他都不知道他哥怎么和郎卡对上线的,俩人好像从一开始就互看不爽,这几天还以为好了,没想到一块手表又引出这些事。他只能低声哄道:“本来他说也要给你一块手表的,我没让,哥,你等回去我给你买。”他凑近了一点,跟雷东川咬耳朵,“我不喜欢你戴别人送的手表。”
雷东川都已经炸毛了,一句话就给哄服帖了。
他想了想,提了条件道:“回去你就摘下这块手表,咱们买新的。”
白子慕握着他手,轻轻晃了一下笑道:“好,咱们一起戴新的。”
出了藏区之后,进入锦城。
郎卡找了城内最近的一家正规医院,陪着白子慕一起过去抽血,做了亲子鉴定。
正常情况下要等7个工作日才出结果,他们做了加急,交了费用,只等了2天时间实验室就出了结果。
去拿鉴定结果的那天,下了小雨,冬天南方雨水湿冷,郎卡撑着伞,大半空间都倾斜在白子慕那边,到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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