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宝相庄严,手结法印,微微垂眸俯视苍生,大慈大悲。
白子慕扶着贺大师的胳膊,低声道:“这里是珍宝馆,爷爷,以后所有人过来都会看到它,也会瞧见您的名字……”
贺大师在那里驻足良久,连说了几声“好”。
……
从博物馆回去之后,贺大师依旧有些未能回神,坐在那不时发愣。
白子慕咳了一声。
一旁的白长淮抬头,视线和他对上,看到小孩轻轻点头之后,就走出来几步道:“老先生,我有些话想同您说。”
贺大师回神,抬头看向他,一连忙碌了数日眼睛都有些熬红了,带了点困惑道:“你是子慕带来的?这几天太忙,没顾得上,还没问你的名字是?”
“白长淮。”
贺大师吃了一惊,眼睛都睁大了些,他站起身走过去仔细看了白长淮,又回头去喊白子慕,喊了一声又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瞧我,这人都是你带来的,你肯定先见着啦!”
白子慕笑道:“嗯,爷爷,我和我妈去藏地,在那边遇到爸爸,金佛也是他帮我拿回来的。”
贺大师原本就对白长淮印象好,这次更是面上带了笑容,夸道:“好,好!我就知道你也是个有本事的!”
贺大师这次有了时间,拉着白长淮坐下说话,问了问他这些年的事。
白长淮说得简单,只捡着重要的提了,许多事几乎一笔带过,但贺大师依旧听得唏嘘不已。他年纪大,经历的事多,知道那些有多艰难,在听到对方好长一段时间都以“贺”为姓之后,贺大师哑然失笑,连连摇头道:“这可真是巧了,老头子就姓贺呢!”
董玉秀在一旁倒茶,笑着道:“就是呀,我这一路上都在想,这可真是上天给的缘分。”
贺大师被哄得高兴,也笑着应是。
董玉秀又道:“上天一定是知道您老人家福寿绵长,特意请了您来照顾子慕的,这里里外外绕了一圈,合该咱们是一家人。”她看向丈夫,让他也说几句感谢的话。
白长淮却跪下来,给贺大师敬茶。
贺大师吓一跳:“使不得,这是做什么?”
白长淮道:“我是个粗人,双亲去的早,一直都是部队抚养我长大,身边没有什么亲人,阿秀和子慕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老先生您帮了她们就是救了我……”他顿了一下,认真道:“您多年前认下子慕,收在身边教养,我感激您老人家,不管这杯茶您喝不喝,我都认下您这个干爹。”
贺大师惊讶,抬头去看周围的人。
白子慕精通数学,但是对这些礼仪知道的并不多,见贺大师看向自己,犹豫道:“爷爷,我也要跪吗?”
贺大师哭笑不得,摆摆手,不让他来捣乱,犹豫片刻接过面前男人的那碗茶水,喝了一口。
董玉秀瞧见,也过来给贺大师敬了茶,笑着道:“您老人家当初收下子慕,也对我照顾很多,如果不是您当初那五万块钱,我的制衣厂也开不起来,干爹,我给您敬茶了。”
贺大师接过茶盏,都喝了,茶水入喉,些微苦涩转瞬化为甘甜,一直沁到心里去。
白家一家高兴,贺大师比他们还高兴,他对工作室里的人道:“去,找个人跑一趟,去学校喊东川,让他晚上出来吃饭!你们几个,也别忙啦,今儿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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