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怪先生。”应璃摇头,对祁北丞扯出一个笑脸,“先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很感谢先生。”
在应璃看来,想要资金解决内部危机的祁家没错,被迫娶了不喜欢的男性为妻子的祁北丞,也没错。
他们或许待他不好、对他存在歧视,可作为破坏了祁北丞计划,害二爷一派陷入被动之地的“罪魁祸首”来说,他被讨厌不是很应该的事吗?
真正有错的,是擅自带着巨额遗产上门邀亲的夏家——以及那躲在夏家背后的黑暗推手。
“是夏家造就了一切,夏家才是罪恶的根源。”应璃目光一冷,“在找到他们挪用我爸妈遗产的证据前,夏家不能死。
“这样的祸害,必须要连根拔除才行。”
祁北丞一阵恍惚。
应璃神色冰冷、言语冷静的模样,和他那无情无义的前妻可太像了——他们不愧是同一个人啊!
他窥探到食人蔷薇的花苞轻轻颤动,收拢的素白花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鲜红的花蕊。
沉睡待放的食人花,终于要在经历过种种不公之后,展露出那与温和淡雅截然不同的妖艳危险一面。
“好,”祁北丞点头,牵起应璃的手,捏捏掌心,“听你的。这是你的家务事,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不过……”
松开手,祁北丞打量起了应璃的房间。
“今晚还要在这过夜吗?你那床有点小了,大概率要睡不下。”
祁北丞越看越皱眉。
床小点倒也没什么,小点他说不定还能和漂亮老婆贴得近一些。真正令他感到不适的,是夏家这后院中过分压抑的氛围。
夏家人以“僻静,适合养病”为由,将应璃放在别墅主楼后的院子里养了八年。后院安静是安静,但不向阳,几扇窗户开的风向也不对,导致屋内的采光不足、气氛阴森沉闷——非但不利于养病,住久了还会产生心理问题。
不仅如此,祁北丞还发觉,这屋子里可以用作娱乐的东西,仅仅只是液晶电视、网络点播机,以及一台不知能不能用的黑胶留声机。当今时代常见的电脑、Switch游戏机、VR设备等,祁北丞是一样都没在应璃屋里见着。
从不让应璃到外上学、请退休老师在家补课,到限制娱乐休闲活动,将应璃的生活变得枯燥单调……
夏家人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孤立、压抑应璃的思想,阻止应璃的自我人格形成。
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将应璃打造成一个情感淡漠却温顺乖巧,会讨豪门子弟欢心的——联姻特供“商品”。
应璃虚假伪装的那面,是夏家人“赋予”的。
“还是回家吧?来过一趟就算了,不差今晚一晚。”祁北丞劝道。
应璃犹豫:“这……”
倒不是他有多想在夏家过夜,而是他一来不确定东西要收拾多久;二来,他没考虑到祁北丞也要在夏家过夜的问题。
新婚至今,他也和祁北丞同床共枕一个多月了。他原想着分开一晚缓缓神,整理思绪的同时,再构思一下他的——“勾引大计”。
委身?怎么个委身法?
要是新婚之夜那晚想通了还好,偏偏在相敬如宾一个多月后,他才下定了决心。
由于之前有过的几次交谈和磨合,祁北丞待他的态度越来越正经、尊重,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会毛手毛脚。
这样的情况下,他贸然越界的行为,一定会吓到祁北丞吧?
“我、我想将东西收拾完,把有用的都带回祁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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