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快起飞了,祁北丞也就没敢在洗手间多待,洗了把脸,整理好情绪和仪容后,开门出去了。
回到座位上坐下时,应璃正裹着小毛毯,眼巴巴地扒着窗户,看窗外的大飞机起飞降落。
“宝贝,”栽过一次跟头之后,祁北丞变得小心谨慎不少,“和你商量个事儿。”
应璃无奈,回过头来歪着脑袋看祁北丞:“你能自然点吗?我都说了没关系、我没介意了,你怎么还这样? “你不自在,弄得我也怪不自在的。”
第一次外出远行,应璃想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不想被不愉快的事情搅和心情。
祁北丞挠挠鬓角:“我心里过意不去。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说错话、惹你不开心过好几次了,还是不长记性、屡屡再犯。
“我想了个惩罚制度,要请你来监督,帮助我改掉说话不过脑子的臭毛病。”
应璃来了兴趣:“嗯哼?”
“罚钱。”祁北丞一本正经,“说错一次罚一千,罚金交给你。”
“呃……”应璃不太认可,摆出美人嫌弃脸,“我又不缺钱花,要钱来干嘛?先生财富万贯的,大抵也不在乎这一千几百的吧——这根本构不成“惩罚”呀。
“不如扣行房次数吧?犯一次病,扣一次本周的份额,扣完了就透支下周。”
祁北丞当即瞪大眼睛:“扣、扣什么?? “不行不行,这个坚决不行!看在你体质差的份上,我一周最多也就睡你三个晚上,一晚上撑死做二点五次——再让你这么一扣,我还要不要活了?不行,绝对不行!”
应璃白眼,就料到祁北丞是这幅反应:“要不怎么说是惩罚呢?你都不痛不痒的话,还算什么惩罚。 “或者换零食奖励?犯一次病给我二十包坚果零食。”
祁北丞以为自己听错:“宝贝,狐狸大开口这点你是一点都没变。”
“十五包呢?”馋嘴狐狸试图讲价,“十五包不行,那就……十包?十包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在控制饮食这点上,祁北丞一向态度坚决、很少心软,“食量多少和你的健康问题相关,不该拿来惩罚打赌;现在好不容易将暴食倾向控制得轻了一些,绝对不能再自我放逐、放松管制。
“所以不可以——一包都不可以。”
“小气鬼。”应璃冷哼,用小毯子将自己整个人包住,不再搭理祁北丞,“不理你了,我要看飞机起飞。”
话是这样说,真到了飞机起飞、气压变化,耳压开始明显上升时,应璃还是第一时间往祁北丞的怀里钻。
他裹着小毯子、捂着两只耳朵,惶恐地需求着高大丈夫的安慰。一直到飞机上升到一定高度,进入平稳飞行后,他才松了口气,在祁北丞的拥抱下睡了过去。
准备降落的时候,祁北丞很识趣地将小狐狸拍醒。应璃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盘旋降落的过程中,慢慢看清了脚下的陌生世界。
这是一个全新的、他未曾探访过的地方。
——它好漂亮,它好新奇!
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又在心中爆发!养足了精神的应璃,看着窗外逐渐变大的美丽城市,暗下决心:趁这个机会,要将广城好好地玩一遍!
然而不等付诸行动,身虚体弱、常年足不出户的娇软美人,就又病倒了——因为水土不服。
到广城的第一夜,应璃出现了呕吐和腹泻的症状;第二夜,病弱的身子发出负载过重的讯号,开始发起了低烧。
第三夜,水土不服的情况有所缓解,却没烧退完全,他仍是处于发热、头晕的状态。
“宝贝,幸好我们提前了几天过来,”祁北丞站在床边,满脸忧愁地叹了口气,“不然,就你这个身体状况,大概率要赶不上后天的交流会开幕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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