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丞忍不住补了句:虽然,这个人还没有完全爱上我。
“哼,那巧了,”俞启川回忆着方才大小姐的形象,硬着头皮继续编,“我家对象同样有克制爱人、大局观拉满的一面。她不仅长得漂亮,还脑袋灵光;既是美人,更是佳人。”
天花乱坠地吹了一通,俞启川心虚地也补了句:虽然,这个人我还没真正追到手。
双方气势汹汹地炫耀过一番后,谁都没说过谁,倒是因为好奇和不解,而更觉得焦灼和更没底气了。
这俩总裁用不可理喻的眼神,再将对方扫视过一遍后,双双移开视线,侧开方向擦肩走过。
“胡言乱语。”
“狗屁不通。”
也是幼稚无聊的斗嘴结束之后,两人才有闲心疑惑:他刚才说的到底是谁?
一生所爱?可俞启川寻思着,这祁北丞不是结婚了吗?虽然后来收到的消息是出轨了。那他搁那说了这么多,不会都是在赞扬出轨对象的吧?
妈的,这货可真渣啊。
祁北丞的思路倒是略有不同。他琢磨着,俞启川不是单身狗吗,哪来的命定对象啊?叨逼叨了这么久,不会都是虚空打靶吧?
又或是说,在小狐媚子和他分开不到三小时的短短时间里,原作套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俞启川和那小狐狸精接上头了?
“啧,不会吧?”
祁北丞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
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璃本人,此刻正吃着陌生人付款的香软面包、喝着柠檬红茶,畅快自由地走在小商品集市中,比谁都快活。
“早知道就多买点了,”馋嘴狐狸吮着指尖,略有后悔,“流心牛角包真好吃。”
……
应璃理想中的一日安排是,从上午逛到傍晚,从最热闹的一号馆去到最偏远的五号馆,将所有展馆都看过一遍后,再心满意足地结束他充实快乐的一天。
然而事实是,身娇体弱又体力不多的他,根本没法走太多、太远的路,看完一二号展馆之后,他就觉得累了。
想回酒店,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抵不住突来的困意,应璃给林爱云打了电话,并在二十分钟后被接回了酒店。
由于午饭之后不能马上午睡,还得消食、吃药,应璃便又强迫自己精神了一会儿,趁着无聊将那身学院气息十足的复古穿搭换了,随手抓了条舒适的白色蓬蓬睡裙套上。
直到林爱云算着时间说了可以,他才打着哈欠,上床进行午后小憩。
早起的后劲太大了,上午又一直在做消耗体力的事,应璃这一觉睡得很沉。哪怕是到了太阳西下,落日余晖洒满房间的时刻,他也仍旧是睡着,没有醒来。
他隐隐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很是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床边。
除了祁北丞之外,没有人会这么不客气——不敲门地进房,不打一声招呼地坐他的床。在那人伸手触碰他面颊的前一刻,他就断定:是祁北丞。
先生回来了。
“哼,小狐媚子。”美人安睡的模样过分乖巧可爱了,祁北丞没忍住,摸脸摸着就低头亲了一口,“玩得开心了是吧,自由自在的感觉怎么样——爽快不爽快?”
祁北丞又用了那个陌生的称呼,在对“他”说话。
不对,既然都用那个称呼了,那就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对这个“称呼”的原始拥有者——无名无姓,却始终存活在祁北丞念想中的白月光说话。
疲惫感和久睡不醒的头脑昏沉感,让应璃无法撑开眼睛。他顺势而为,在头脑运作、身体却还在休眠的情况下,偷听祁北丞的“隔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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