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一脚底板的血,抬头一看,心疼道:“你鞋呢?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过来我摸摸。”
他被谢青寄压着干了一晚上,屁股里含着弟弟射进去的精液又是吹海风又是爬楼,不生病才怪。
母女俩慌慌忙忙,把谢然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扶上电动车,驮到医院去。谢然脑袋昏昏沉沉,压在姐姐汗湿单薄的肩膀上,姐姐骑着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两条细细的胳膊还没自己脚腕子粗。
谢然被太阳晒得满头热汗,他的眼泪流到姐姐身上。
他好像又舍不得死了。
倒霉鬼谢然再醒来时躺在医院输液间的病床上,旁边还有个老大爷想要吐痰,咳得惊天动地。谢婵坐在旁边,头一点一点的,谢然一睁眼她就醒了,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谢然反反复复地发烧,两个吊瓶打进去依然不见好转,医生只好叫他今晚留院观察。
谢婵本要留下陪夜,却被他打发回家。
谢然问她:“谢青寄呢?”
他一脸不在意,像是随口一问。
“他今天去学校,再过半个月有个小考,前三十进冲刺班,你忘了?”
“哦,对,没想起来。”
谢然当然没忘。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强迫了谢青寄,二人下床,衣服刚刚穿好,谢青寄就扑上来和他打了一架,谢然被操得手脚发软,浑身酸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一边被打,一边挑衅。
“我喜欢你,就想跟你在一起,我是你哥怎么了?又没搞别人的弟弟。”
谢青寄到底是被他的无知狂妄给激怒了。
最后还是隔壁屋的谢婵听见动静,把兄弟二人架开,谢青寄摔门而出。
那是谢婵第一次见斯文的谢青寄发那么大脾气。
接下来一个月他根本不敢出现谢青寄眼前,在店里凑合着睡,也不知道谢青寄是怎么过的,只知道一向在年级名列前茅的弟弟在那次重要的考试中失了手,进了师资力量不如冲刺班的平行班。
当时校方专门为这件事情开过会,想要为谢青寄破例,但有其他家长找了过来,要求也为他们的孩子破例,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越来越多的家长参与进来,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谢婵又给谢然买了些吃的,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老是盯着自己瞧。
“我脸上有东西吗?”
谢然只一个劲儿地笑。
临走前,谢婵突然犹豫着开口:“然然,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输液的时候一直喊我和小谢的名字,有时还喊咱妈。”
谢然面色不变,茫然道:“没有啊。”
谢婵又看他几眼,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一头雾水地离开。
姐姐一走,谢然嘴边吊儿郎当的微笑就在顷刻间消失,他嘴角向下一撇,眉眼间露出一股无所谓的颓丧感,怔怔地看着窗外。隔壁的老大爷还在吭哧吭哧吐痰,谢然听着这声音有点烦,一个人提着输液瓶躲洗手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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