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眼皮费力撑起,开始撒酒疯,拉着谢青寄的手哭道:“我错了,我现在有钱了,你回来吧……小乔想你,我也想你,你回来吧,我不该那样说你,不该那样劝你,我不是个东西,你回来吧。”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老乔这是在想他远在国外的老婆,他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声音越来越大,谢青寄那么大的力气,都没能挣开。
谢然脱了鞋一只脚踩在老乔屁股上发力,两只手拽着谢青寄的胳膊往外拔,累得气喘吁吁,都没能撼动一个喝醉酒哭哭啼啼的秃顶会计。
最后谢青寄没办法,五指并成一掌,试探性地往老乔脖子后面比划比划,又抬头看了眼谢然。
谢然干脆道:“动手吧。”
谢青寄手起掌落,劈在老乔后脖颈上,只见老乔白眼一翻,脖子一伸,像只被扒光了毛准备下水的死鸡,了无生气地垂下脖子,终于撒开谢青寄的手。
谢青寄的手腕差点被他薅秃噜一层皮。
谢然控制不住地往他手腕上瞄了两眼,见他一脸无所谓地活动着手腕,勉强忍下再往老乔屁股上踹两脚的冲动。
谢青寄突然道:“你要结婚了?”
谢然沉默一瞬,平静道:“……条件挺合适的,看她的意思吧。”
谢青寄没再说什么。
一个蕾丝一个基佬,都被家里催婚,都没有跟家人出柜,怎么看都合适不过。
其实谢然有和张真真讨论过这件事情,他问张真真要不要做戏做全套,找天把证也给领了。
两个穷光蛋一拍即合,连婚前的财产公证都免了,张真真却又临时反悔,她给出的理由看似荒谬,但谢然仔细一琢磨,又理解了她。
张真真开玩笑般把实话讲出:“那以后是不是为了应付父母也要时不时假装同居一下?我女朋友会瞎想,她会忍不住脑补我们有没有性生活。”
自此以后谢然再没提过这个话题,两方父母问起,他们也给出提前统一口径的回答:“看对方的意思。”
谢青寄将老乔翻个身,把他四肢摆好,又给他盖上被子。
谢然站在他身后默默看了一会儿,受不了这样的压抑的氛围,故作轻松道:“我和谢婵的终身大事差不多都定下来了,等再过几个月你高考完一上大学,妈就该催促你找对象了,你好好的我们都放心,要我说早恋也没事,谁高中的时候没个喜欢的人啊,别耽误学习就行。”
谢青寄不吭声,抬头看了眼谢然,那眼神明显在说我信你个鬼。
张真真正在饭桌上调戏小马,不知灌他多少酒,见谢然一来,小马赶紧求饶。
谢然笑道:“你别灌他,明天假期结束,他就要正式上班,一大堆宣传单等着他去发呢。”
小马欲哭无泪。
谢青寄像个透明人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他们旁边,张真真刚坐下的时候还试着跟谢青寄说过几句话,想着既然是谢然的亲弟弟,处好关系总是没有错。
谁知谢青寄的态度却十分奇怪,对张真真万没有爱答不理,有问也有答,甚至称得上是彬彬有礼,但他总爱盯着张真真看,那眼神盯得张真真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抢走了他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谢然道:“我做自媒体的,可以帮你们什么吗?”
这可算是歪打正着,谢然一听,就知道在以后几年里说不定张真真可以帮他大忙,如果真的打算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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