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叫他介绍点私活给你,马上就有钱了。”齐明笑了笑, 欣赏地看着谢青寄:“不过你连考哪个大学都没想好,这么着急学编程干嘛啊?”
“先学着吧,想快点用到。”谢青寄从裤兜里掏出钱,一张张展平放在一起,只有不到五十块,应该够齐明吃了。
齐明不知看见什么,突然语气紧张起来,拍着谢青寄的胳膊叫他抬头:“我怎么瞧着树后面那个人像你哥…快看啊,算了,不用看了,他上出租车了。”
谢青寄闻声抬头,只捕捉到谢然落荒而逃跳上出租车的狼狈身影。
可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功夫,也够谢青寄认清了。
齐明对和谢青寄的哥哥第一次见面仍然心有余悸。
任谁打开前置摄像头,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一张面色不善的脸出现在镜头里,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而且谢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好不容易盘踞一方天地,结果外出找口吃食的功夫,他的家就被人侵占了。
窝没了,辛辛苦苦垫进去的稻草被掏出来了,就连小心翼翼留下的气味,也可能会在几个小时后被他这个不速之客重新覆盖。
他不知是否是自己脑补过多,可谢然那天看他时浑身发出的冷意真的叫他记忆犹新。
齐明又往谢然离开的方向看上几眼反复确认,一头雾水地跟着谢青寄往甜品店的方向走。二人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单的功夫谢青寄拖着下巴往外看。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一闪而过,似乎是教过他们的化学老师。
谢青寄几乎是立刻听到了对面的人一声冷笑,咬着后槽牙道:“老谢,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追求?”
“你什么时候能不开玩笑。”
这种对话从谢青寄和他熟起来以后一天要发生八百次,且都是发生在看见化学老师以后。
化学老师离得越近,齐明嗓门就越大。
谢青寄早就不当回事,他语气一顿,犹豫着转移话题:“你上次提过,你好像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男的,那你父母就没有反对吗?”
齐明毫不在意,说自己是被负心汉掰弯的,父母当然反对,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不搭理他。
谢青寄又追问:“父母不同意的话,那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齐明面无表情,说那人死了。
谢青寄一愣,竟露出几分感同身受的痛苦,认真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爱人他……这种经历我也有过,不太好受。”
齐明震惊地看着谢青寄,没想到他居然会把气话当真,忍不住拍桌大笑。谢青寄顿时明白过来这人又在用嘴巴放屁,立刻收回难得外露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翻出英语手卡背单词。
“错了错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怎么了,听你这口气,你对死老婆这事很有经验啊!”
齐明开着玩笑,本不指望谢青寄回答,谁知对方却静下来,小小的卡片在他手中久久不曾翻动一页,谢青寄睫毛颤了颤,平静地“嗯”了一声。
齐明没当回事,只以为谢青寄也在学他说气话,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
“会吗?出去来一根?不过乖乖仔应该不会抽烟吧。”
他主动起身往外走,没想到谢青寄却直接跟了上来。
谢青寄没说会,也没说不会,只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熟练地夹在指间,打火机“啪”的一声,眼前这个所有老师同学眼中的优等生咬着烟蒂凑上去,把烟给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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