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分析。
“我不能结婚,因为我要做生意,我没有精力结婚,没有时间交女朋友,所以我,我……我不结婚。”
听见是这样的理由,王雪新松了口气,又重新焕发斗志,不死心道:“那你总要结婚,怎么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我,你姐,小谢,我们能陪你一辈子吗?我也只是想让你身边有人陪着,张真真的事情你跟我说,我会理解的,谢然,你是为我去相亲的吗?”
谢青寄面色一变,阻止道:“妈,别说了。”
这话赶话的一幕很像某些场景的开头,如果放在上辈子,王雪新和谢然会在这样的对话中变成两座喷发的火山,整个家都是他们的战场。
这一刻王雪新的面容,在谢然心里突然和她同谢文斌吵架时的样子重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童年的争吵再次浮现,他明明都给母亲台阶下了,她怎么就是不下?谢然快要喘不上气来。
可他不敢爆发,已经做错过事情,已经尝到代价,更不敢再冲王雪新口不择言地发脾气,他只是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低声难堪地承认道:“——是啊。”
“就是为你去相的亲啊。”
看着儿子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王雪新双眼睁大,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耳光,彻底说不出话。
她看起来一下子就老了。
第49章 投降
谢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恢复正常,踉踉跄跄地站起,险些掀翻桌子。
谢青寄上来扶住他,谢然挣扎着去摸王雪新的肩膀,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妈,我喝多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王雪新失神地坐着,叫谢青寄把谢然扶回卧室去休息。
谢青寄说好,直接把谢然抗到自己屋里去。
谢然在这一刻彻底酒意上头,躺在那张属于他父母的婚床上,嘴里嚷嚷着谢青寄的名字,发懵的时候一睁眼看见在床头坐着的赵高,又笑着把它扯过来,揉着赵高的脑门,笑道:“是你啊小混蛋,真是好久不见。”
——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赵高愤怒地弓着背,被谢然一通蹂躏,看起来想跳起来给他一爪子。谢青寄冲它嘘了嘘,安抚地朝它背上摸了把,小声道:“这个醉鬼喝多了,你替我看着,不要欺负他。”
他抱起赵高,压在谢然背上,看着猫在谢然背上团成一团,像个长毛的镇纸。
谢青寄留恋地在谢然汗湿的额角摸了摸,又去安抚王雪新。
饭厅里,王雪新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着残羹剩饭,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去流下的水渍,中年发福的身体显得尤为笨拙,伸出去的双手上布满老茧,看上去像截干掉的树皮。
谢青寄走上前,把王雪新拉起来,说他来收拾。
王雪新狼狈地坐在沙发上,反复思考着谢然醉酒后说出的真心话,过不一会儿手中被塞了杯热水,抬头一看,小儿子在她身边坐下。
她本来都不哭了,眼睛被热气一蒸,又酸涩起来,视线模糊不清地看向贴心懂事的谢青寄,懊恼道:“……我怎么又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明明都想着不要再管你们了,可是看着你哥那样我就是发愁。你说你哥那个脾气,想到什么就立刻做什么,怎么到这种事情上他又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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