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眼神越发幽深,好像令人难以读懂的两种情绪在将他整个人反复撕扯,理智把他往门外拽,情感却又推他向前。
他盯着谢然看。
谢然不敢把紧张表现出来,心中打鼓,祈祷可千万别被气跑了,快过来把我带走啊!在那耐人寻味的几分钟对峙里,谢然几乎是数着秒过,在他屏住呼吸紧盯着对方时,谢青寄终于朝他走了过来。
接着谢然的手腕被不容拒绝地握住,耳边响起两个小零的惊呼,他们被风度全无的谢青寄粗暴地推到一边去。
一股巨力将谢然从沙发上拉起,谢然看着谢青寄不甘愿的背影,满脸是笑:“轻点。”
这句“轻点”,在接下来几个小时中,谢然最常说的两个字。
几个小时后,两人从宾馆出来,谢青寄一脸不高兴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吃饱喝足,一瘸一拐的谢然。他追上弟弟,搭着他的肩膀去拉他的手,经过的人碍于他们这样暧昧的姿势起先投去怪异的一瞥,但听谢然下一秒脱口而出的那句弟弟,又会恍然大悟——原来是兄弟。
这一刻血缘于他们来说既是阻碍,却也是遮掩。
谢然见周围没人,趴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你刚才也太粗暴了,把我屁股都打肿了吧,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那俩人是我临时叫来的,我一下都没碰。”
他又拿出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好本领,谢青寄发泄完心情好上许多,并不跟他计较。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家走,路过一片人工湖时,突然听见扑通落水声,继而是惊慌失措的大哭。
谢然闻声抬头,湖旁边的围栏外站着一个小男孩,他爸站在围栏内,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拿着树枝去捞掉在水里的皮球,结果不小心整个人都翻了进去。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谢青寄就从他旁边冲出去,单手撑着栅栏一跃而出,想也不想跳进湖中救人。
谢然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着谢青寄破水而出,舒展手臂划开水面,矫健的身影像条游鱼,将那因慌张而不住大叫的中年男人一抓,带着对方的手臂想往岸边游。
可对方不知怎得,却死死拽着谢青寄,把他当成浮木一般,条件反射性地往水下按,整个人借力往上窜,嘴里大喊着救命,谢青寄被按得呛了好几口水。
不会水的谢然心急如焚,他站不住了。
就在他不管不顾要往里跳的时候,更多的人发现这边的异常,跳下去救人。
二人被一起救上来的第一时间谢然就冲了过去,他面色铁青地扶着谢青寄,那中年男人反应过来,对谢青寄不住道谢,扑上来想握住他的手,又被谢然一把拦开。
谢然想起这人刚才差点害死谢青寄,登时臭着一张脸,骂了句操你大爷的,接着在围观群众的惊呼中,上前当胸一脚,把那人又踹回水中。
道德标兵谢青寄难得没有谴责谢然这不厚道的行为,二人打车回家,谢青寄浑身都湿淋淋的,车上空调一吹,他就冻得发抖。
谢然一路都没有放开谢青寄的手,他看着谢青寄跳水救人的举动,几乎是从另一个角度,补齐了他落水时发生的一切。
谢青寄是怎样跳水救他,怎样用强有力的胳膊把他拖出水面,谢然脑海里都有了画面。他对谢青寄的爱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甚至来不及回卧室,想着王雪新不在家,一进大门就把弟弟按在墙上。
他想亲吻谢青寄,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谢青寄难得回应,揽着谢然的腰,在谢然把舌头伸进来时顺从地张开嘴。
因为在他刚才救人险些被拉着一起溺水,面临生命危险的那一刻,他脑中第一个想起的人,居然是一向被他避之不及,百般骚扰的哥哥。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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