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巴想否认,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窗边,等眼睛控制住不去看,心却打鼓一样跳起来,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智商情商,语言能力都在这一刻返璞归真,眼睛嘴巴和大脑,没一处听他的指挥,都在疯狂叫嚣得来不易的隐秘喜悦。
最后谢然只得懊恼地捂住额头,十分不高明地转移话题。
“……你和张真真感情怎么突然变好,都开始喊真真姐了?”
谢青寄生硬道:“不用你管。”
他有些待不下去了,抓起书包说下午要去齐蔚然那里,从明天开始过来教他公司的人怎么维护网站。
谢然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谢青寄,我要真当着妈的面这样说,我还能活到现在?”
谢青寄凶道:“不信算了。”
他狼狈地提著书包落荒而逃。
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他很好的秉承着谢文斌的品性,把“爱”挂在嘴边像要他的命,“爱”这个字像是有传染病,十分的爱说出一分都是虚有其表夸大言辞的罪过,谢青寄羞于说爱,他只愿身体力行地表达。
前台小姑娘走进来,八卦地问他们谢总这个帅哥是谁。
“我弟。”
原本简单明了的回答突然令谢然浑身发烫,就像是他落水后被弟弟救上来的第二天早晨,王雪新走进来,问他“谢青寄呢?”从那以后这个名字在谢然心中都有了不一样的地位分量。
谢然想,他可能会试着改变原来一根筋的思维方式。
他把谢青寄的话放在心上,等几天后吻痕咬痕消退,立刻回了家。
王雪新正在厨房做饭,谢然突然回家还把她吓得不轻,把芹菜往案板上一摔,骂道:“怎么都不出个声,把你老娘吓死你就没妈了知道吗?!”
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谢然笑着凑近,斟酌着怎样开口安抚母亲草木皆兵的情绪。
“你去歇着,我来做吧。”谢然接过她手中的活,围裙一穿,开始做晚饭。
王雪新一看他这副心虚的表情,就知道谢然要说什么,站在旁边给他打下手,没好气道:“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再做这种骗人的事情,我……我也不会再逼你相亲了。”
她烦躁地一挥手,破罐子破摔道:“结婚什么的,随便你吧,翅膀硬了管不了了,等老了没人要的时候别来烦我。”
还不等谢然说话,王雪新又把眼睛一瞪,眉毛竖起来,警告道:“不许乱搞男女关系。”
谢然笑着搂了搂母亲的肩膀。
王雪新眼睛有点红,难过地一抹脸,突然道:“你弟说你这几天不回家是公司里出了点事情,什么事情啊?妈能帮上忙吗,你们要是太忙,我可以每天做饭送到你们单位。”
谢然没有回答,背对着她切菜。
刀剁在案板上咚咚响,王雪新简直想变成个哑巴,她怎么又多管闲事,去管谢然的私生活了?心里的窘迫表现在脸上,王雪新无所适从,正要挖个洞钻进去的时候,谢然却一改往日作风。
“遇上了点事,被人告了正在打官司,我和小马都挺有把握,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糟心,而且公司发展上遇到点问题,拿不准主意该投哪个项目。”
这些话放在上辈子,谢然宁愿变成个穷光蛋也不会在王雪新面前露出半分难处。
王雪新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手放在谢然的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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