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新喃喃自语,低着头给谢然夹菜。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谢然天天晚上按时回家陪着王雪新。
他总是疑神疑鬼,觉得妈妈发现了什么,可除了那天晚上饭桌上出其不意的发问,竟再没什么异常,更没提到过类似的话题。
谢然找个时间和齐蔚然的团队谈了谈,决定先把谢青寄先前做的简陋网站升级,拿去给谢然手头微信群中的本地二手车贩试用,等拉到投资以后再正式开发交易功能。
谢青寄果然如同他先前说得那样,在暑假这段时间里每天准点来公司报道,教员工操作后台,更令谢然惊讶的是,在谢青寄的帮助和整合下,他们公司的条条框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规范起来。
谢然问过谢青寄,是否以后打算报考计算机专业。
谢青寄眉眼间是罕见的犹豫,低声道:“再看看吧,也不一定,还有时间考虑。”
齐明偶尔会跟着他舅一起过来,叫谢青寄去打球。阴差阳错下,这小子走了和上辈子完全不同的路,没有再去折腾他的化学老师,而是考到了临省的一所大学念金融。
谢青寄的暑假生活极其忙碌,上午来谢然公司报道,跟着齐蔚然干活,下午还要抽出三个小时自习,用在谢然这里领到的实习工资去股市开了个户头,空闲之于炒股赚钱。
重生这件事情终于在他身上体现出一丝好处,谢青寄炒起股来得心应手,不用再守着王雪新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紧巴巴地过日子。
谢然简直不敢相信日子过得这样顺畅。
他们公司先前被告,庭外调解失败,等着一审开庭。老乔给出了个损招,叫他们找个借口把原告给反告上去,起诉书直接送到老家,拿给他的父母看。
一般这种上年纪,又常年住在小县城的人通常都活得战战兢兢遵纪守法,就怕扯上官司。
“你看,这个男以前在工地开车的,他老婆被雇去煮饭,男的先前是工伤,赔偿金没拿到就和老婆被一起赶走了,连个签劳务合同的意识都没有,也不敢去告雇主,没什么法律意识。估计这次也是被人撺掇着来讹钱,你诉状直接送家里,还不把他们吓死。”
说这话的时候谢青寄就在外面,他敏感地抬起头,听着这边的动静。
谢然立刻义正言辞道:“这怎么行,太损了,不许这样干啊!我们出车之前都有车检报告的,他想拿事故车这点告我们根本就不成立,拖着就行了。”
老乔:“……”
谢青寄又放心地把头低了下去。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谢然朝老乔挤眉弄眼,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个办法又损又棒,私下去办别让谢青寄知道。
老乔意会,行动之快效率之高,起诉书在半个月后就送到了原告老家。
那时谢青寄已经开学,只有周末才会来谢然的公司,刚出电梯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一阵骚动。
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公司里的人早已知道他是老板的亲弟,虽年龄小,但说话分量极重,是个能管事做主的人。
前台小姑娘见他来了,当即把他请进去,让他想想办法。
果然像老乔说的那样,原告老婆对丈夫在外面做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到起诉书后吓了个半死,以为丈夫在外面惹了麻烦,一大早坐着大巴,带着孩子一路辗转四个小时按照地址找过来,想要同谢然和解。
她手里牵着的孩子只有五六岁,安静地依偎在妈妈身边,看得出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十分拘束紧张。
谢青寄还穿着校服背著书包,往这女人面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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