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了,爸爸出家,现在两个弟弟也要去到相隔万里的地方。谢婵现在有了钱,有了自我,可唯独抵抗不了家人相继远离的孤独。
谢青寄给她抽了张纸擦眼泪,他心里有点不好受,却依然把心一狠,继续说道:“你记得经常替我和谢然去给妈扫墓,多看看爸爸,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把门锁好。”
谢婵听不下去了,笑着骂了一句闭嘴,问谢青寄这是在交待遗言吗?谢青寄抬头看了谢婵一眼,没再吭声,他看着姐姐擦去眼泪,说前两天才去看过爸爸。
“爸挺好的,人也很精神,我打算下个月接他去体检。哎,你说他好好的,干什么出家啊,他要是不出家,我们一家四口现在还能生活在一起,不至于现在家都快散了。”谢婵只是一句随口的抱怨牢骚,本没指望谢青寄回答,谁知对方却一本正经地接话。
“我想他很后悔。”
谢青寄扭头看着窗外。
冬天的夜总是黑得早,才晚上五点多外面就亮起了路灯,谢青寄往外看,城市里的星星没有野外看见的多,他和谢然开着房车出去旅游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把车停在开阔的平原上,从头顶的天窗上看漫天的星空,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想起王雪新。
“他肯定后悔没有早点和妈妈和好。”谢青寄理解道:“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可以替妈妈受罪,我想他一定求之不得。”
“以前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死了,另一个就活不下去,现在理解了。”
谢婵看着谢青寄一瞬间的失神,只觉得弟弟今天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这状态和某年谢然过年的表现很像,那时谢然也是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说一些莫名其妙叫人听了不舒服会难受的话。
就在谢婵惴惴不安要仔细追问的时候,谢青寄突然恢复正常,对谢婵转移话题道:“我想跟哥求婚,那天你也来好吗?这种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不想让你错过缺席。”
谢婵温柔地笑了笑,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谢然回到半年没踏足过的公司,前台换了个小姑娘不认识他还拦着不让进。谢然只好给瘦子打电话,只听瘦子一声尖叫,谢然只感觉可怜的耳膜被人刺穿,在原地呆站一会儿,眼前的门就被人推开,瘦子一身笔挺西装,丝毫不见最初混社会的匪气,他狠狠冲过来抱住了谢然。
谢然被撞得老腰一痛,和瘦子寒暄几句,又被带着在公司里巡视,见他不在的这半年里,瘦子替他把公司管得仅仅有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瘦子说既然谢然回来了,等下就找人给他打扫办公室,明天就开个欢迎会。谢然却道:“不急,还没打算上班呢,我再休息一段时间,今天就是回来看看。”
瘦子懵了,从没见过谢然这样游手好闲的一面,可谢然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更加意外,只见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名牌亲手别在瘦子身上,末了还正了正,评价道:“不错。”瘦子低头一看,那被谢然亲手带上去的,正是印有董事长名头的名牌。
“别急着谢我,让你当董事长也是有条件的,我的股份都给我弟,但公司的事情别让他管,每年给他点分红,人家是要当律师的人……这里的事情就别让他操心了。”
谢然笑了笑,没再让瘦子跟着,独自在公司走了一圈,大半年没来,坐班的员工换了不少,但好在谢然是个帅哥,帅哥总会吸引不少目光,大半圈走下来记住不少新的面孔,看着他们如今的模样,谢然突然想到他和小马刚入行的时候。
那时他和小马都没有门路,为了找车源走街串巷地发小广告,打听谁家卖车,还经常被人当成骗子,连王雪新的水果铺子都被他利用上,每袋卖出去的水果里都塞着一张谢然微信群的二维码。俩愣头青什么都不懂,硬是跌跌撞撞,一路碰壁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兜里手机响起,低头一看是谢青寄打来的。
“刚从姐那里出来,现在要回家了,她舍不得赵高,估计养出感情了,先给她养着吧。”
“那好吧。”谢然假装为难,实际上是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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