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桃卿像条砧板上的活鱼,身体一弹一弹的,表情又哭又笑,正值此时,沐浴回屋的裴之涣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桃卿被宿云涯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之涣,救救我!”
发现裴之涣进屋的桃卿连忙朝他伸手,望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面颊染着薄汗,贴伏细碎的黑发,艳若桃李,活色生香,令裴之涣微一晃神,只觉得他漂亮至极。
很快,他收敛心绪,不赞同地对宿云涯说:“你又捉弄卿卿。”
他朝着床前走去,桃卿犹如见到救命稻草地往他身上扑,胡乱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桃卿用的力气太大了,裴之涣只穿着中衣,这下被他拉得直接衣襟大敞,露出白玉般的胸膛,还被桃卿的指甲不慎抓出几道红痕。
“衡常,你收敛些。”
裴之涣顾不上疼痛或整理好衣襟,直接将桃卿从床上抱了起来,一手揽着桃卿的后背,一手放在他的大腿之下,让桃卿在他身上半靠半坐着,将人抱到一边。
桃卿抱住他的后颈,靠在他身上喘匀气,气呼呼地朝宿云涯吐了吐舌尖,想让他叫他哥哥,白日做梦!
“还是之涣最好了。”他甜甜地夸奖裴之涣,“只有你不会欺负我。”
“他不会欺负你?”宿云涯换了个姿势,侧卧于床,单手支着太阳穴,笑吟吟地说,“也不知和我一起假冒楚道友骗你的人是谁。”
“一定是你带坏了之涣。”
裴之涣坐下来,桃卿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委屈巴巴地朝他抱怨:“你看星桥又欺负我,我都被他磋磨成什么样了。”
刚才在床上的一番挣扎确实让他变得惨兮兮的,不仅发带彻底散开,垂落下柔顺的乌黑长发,他的两层里衣也活生生地掉了一层,只剩一件在身上,变得皱巴巴的。
裴之涣冷冷地瞥了宿云涯一眼:“卿卿已经很累了,若是你精力无穷,不如去庭院中练剑,别打扰他休息。”
“你冤枉我了,可不是我故意折腾他,是他自己骗人在先。”
宿云涯轻笑一声:“况且磋磨人的也不止我一个,桃桃,你自己看看你把清玄弄成什么样了?”
桃卿闻言一愣,低头看向裴之涣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将他的胸膛抓破了,浅浅的血痕上冒出一点血珠,在净白的肌肤上透出几分妖冶之感。
裴之涣看着虽瘦,身体却是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千锤百炼而来的,不仅环抱住桃卿的双臂平稳有力,胸膛和大腿也很结实,桃卿坐在他腿上,屁股已经感觉有点硌了。
裴之涣抱着桃卿,感受正好完全相反,他只觉得桃卿像是一团棉花糖,身体又轻又软,散发着甜甜的香气,令他一抱就舍不得放开。
他沉默不语地抱着桃卿,桃卿也忘了说话,不由自主地被他胸膛上的伤口吸引了视线,落在这么暧昧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在欢好时抓伤的。
桃卿难为情地红了脸,更悲哀的是,他发觉自己还是喜欢看裴之涣这样,正如他们初见那夜,他对裴之涣又亲又咬的,还在人家的肩上留下了一枚牙印。
好要命,他果然就不该和他们一道睡,他是真的做不到不心旌摇曳……
桃卿痛苦地眼馋着,却又什么都不敢做,只能颤着手取出玉润膏递给裴之涣:“对不起,不小心伤了你,我这里有药,你拿去涂一下吧。”
说着他就打算起身从裴之涣腿上跳下去,可裴之涣没有放开他,反倒将手收得更紧了,因为他不想放开他。
“之涣……”桃卿小声叫他。
裴之涣抿了抿唇,垂眸说道:“你没穿鞋袜,还是不要下地了。”
“可是我不下去,你该怎么上药?”
“那就,”裴之涣轻声问道,“卿卿来帮我上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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