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传来手指温暖的热度,桃卿的心跳快了几拍,怔怔地与裴之涣对视,发现裴之涣看着他的目光很深。
接着裴之涣俯下身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几乎要吻上桃卿的唇,可最终他只是用唇珠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指尖,落下了不似亲吻的亲吻。
明明他的唇完全没有碰到桃卿,桃卿却蓦地涨红了脸,若非后背靠着床头,他身体软得都快坐不住了。
裴之涣深深地看着他,呼吸也重了一点,神色冷淡,眼尾却泛起薄红:“不如换一个理由。”
桃卿面红耳赤地抱过被子,将脸埋进去,过了好久才闷声道:“是我不配……”
裴之涣盯着他领间露出的泛起潮红的后颈,轻声问道:“难道不是卿卿觉得我不配?”
“我……”
桃卿正纠结自己该如何回答,房门突然被人从屋外轻轻一敲,同时传来宿云涯的声音:“桃桃,你回来了?”
“我去给星桥开门!”
桃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蹦下去,光着脚跑到了门前。
裴之涣看着他没有说什么,桃卿给宿云涯开门,语气前所未有地热切:“我在呢!”
屋门打开,门后露出宿云涯清俊挺拔的身影,他一垂眸就看到双颊泛红的桃卿,望向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娇里娇气的又可爱极了,不由笑了一下:“在做什么坏事?”
桃卿被「坏事」二字戳中最痒的心头肉,心虚地放低声音:“哪有啊。”
“我看就是有。”宿云涯抬手一捏他的鼻尖,“不如老实交代。”
桃卿顾左右而言他:“争鸣的伤势如何了?两条蛟龙怎么样了,它们还活着吗?”
说到这里,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他并不希望雌蛟龙死去,否则无论是沈争鸣还是宿云涯都不太好向合欢宫交待。
宿云涯没有继续追问他,笑了笑回答道:“无论是沈魔君还是两条蛟龙都没事。”
在桃卿走后,宿云涯给雌蛟龙喂了丹药,保它不死,等到管事赶来后,就把两条蛟龙一并交给了他,又和沈争鸣一起去见了饲养蛟龙的长老。
“这位长老十分生气。”宿云涯笑了起来,“他对我说,若是他的蛟龙死了,他就要我给它偿命。”
桃卿觉得这太霸道了,蹙起眉头追问道:“然后呢?”
“我问他为何要将蛟龙饲养在随时有人经过的湖中,却没有在它身上添加任何不准伤人的禁制,甚至不曾予以警示。”
这个问题桃卿倒是不曾想过,但经宿云涯一提才发现的确如此,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是合欢宫的严重过失,只是上一世蛟龙不曾伤人,他才没往这方面想。
宿云涯继续说:“蛟龙伤了堰阳宗的贵客,按律应当直接处死,我留下它一条性命仅仅是因为沈魔君招惹它在先。”
桃卿好佩服宿云涯的口才:“于是长老心服口服,向你们道歉了?”
宿云涯笑了:“于是长老恼羞成怒,威胁我不能将此事声张出去,否则他就杀了我喂给他的蛟龙补身子。”
桃卿:“……”
桃卿:“他是不是没认出你是谁?”
他记得长老只有元婴修为,一定是没认出星桥,否则他怎么敢威胁衡常道君这杀神?
宿云涯轻飘飘地说:“在我削掉他的胡须和发髻后,他就认出我了。”
后来的发展就很简单了:此事惊动了孔致和赫连宗主,最终孔致作出决定,重罚长老五十神魂鞭,并被送去上古战场「问仙道」,杀够一百只元婴亡灵才能回来,两只蛟龙被下了禁制,关在寒潭中思过百年。
这样的惩罚不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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