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之涣, 你快帮帮我……”
桃卿亲够了裴之涣,身体越发难受, 忍不住伸手去解裴之涣的衣带,但他的手指是颤抖的,越是心焦就越解不开,急得他都快哭出来了。
“都怪你的破衣服!”
他表情委屈,有气无力地捶了裴之涣一下,撒娇似的命令他:“你自己脱了!”
裴之涣攥住他的手, 放到唇边吻了吻, 明明掌心滚烫, 却还是压抑住一切心绪,用尚且平静的声音对他说道:“卿卿,你中了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桃卿真是痛恨裴之涣竟然还磨磨蹭蹭的,他是有些意识不清,可他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就是因为我中了药,我才让你帮我啊。”
“你要我怎么帮你?”裴之涣嗓音微哑。
“你说呢?”
桃卿只想咬死他,他敢肯定裴之涣是故意这么问的:“就像你平时那样帮我!亲我倒是亲得挺狠的,难道你的嘴废了吗,还有你的手,你的……”他模糊地吞了字,“都废了吗?”
裴之涣眸色骤深,抬手抚摸他潮红的脸颊:“卿卿,你可别后悔。”
桃卿蹭了蹭他的手心,软声说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些……”
他迷迷糊糊的,完全忘记了天道与雷劫,只记得自己的体质不会肉莲丸上瘾,只想用裴之涣这汪清泉救自己的近火,得一时的快意。
“好。”
裴之涣低声回应,将桃卿打横抱起,跨过皇帝狰狞扭曲的尸身,带着桃卿出了书房,快步向寝殿走去。
……
直到天色将明,桃卿的药效渐渐退去,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人也累得不行,裴之涣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下他慌了神,哭着向裴之涣撒娇求饶,嗓子却哑得不成样子,险些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地亲裴之涣的脸,叫了几声「之涣哥哥」,裴之涣才终于放过了他。
桃卿啜泣着蜷成一团,缩在裴之涣怀里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甜。
裴之涣抱着他,用法术整理好了席榻,又为他仔细地擦好身体,穿上里衣,坐在他身边凝视着他安静的睡颜,目光柔和而眷恋,抬起手轻轻地抚过他的黑发。
确认桃卿睡得很好,他披上道袍向门外走去,在他离开寝宫的刹那,便出了提前设置好的结界,室内的温和宁静骤然被雷电交加的风雨声替代。
宫殿外暴雨如注,狂风凶猛地拍打着门窗,微风从缝隙间吹了进来,将烛火吹得摇曳不休,光线忽明忽暗,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有着说不出的诡谲。
“轰隆——”
雷声响起,闪电映亮了他漆黑的眼底,远离桃卿之后,他神情中的温和与柔软正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幽潭般的冰寒与阴冷,直到他走进书房,目光落在了染满血迹的地面上。
皇帝依然倒在原地,一夜过去,他的尸身变得冷而僵硬,脸孔五官扭曲,泛着死人的青灰色,裴之涣看在眼里,心中却几乎没有什么波澜。
在离尸身的不远处,两枚流光溢彩的令牌正静静地躺在血泊里,裴之涣过来正是为了找它们的,这就是他和桃卿的神梦令。
在他抱着桃卿走出书房时,就已看到这两枚神梦令成型了。其中一枚本是皇帝的玉玺,沾染上皇帝的鲜血之后,就变成了令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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