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主!”
桃卿由衷地感到高兴,面露盈盈笑意,幼兔受他影响,也开心起来,舔了舔他的手指。
看着他的笑颜,莫不臣素来波澜不惊的心忽然浮现出了复杂而陌生的情绪,既是愤怒,也是后怕和怜惜,还有丝丝的后悔。
他从不会后悔什么事,唯独这一次是例外。
如果当初他能救下桃卿就好了。
他伸手摸了摸桃卿的头发,动作很轻,就像是桃卿摸幼兔那样:“那时你怕吗?”
“其实也还好。”桃卿腼腆地说,“就算我没有灵力可用,但到底也是个修士,就算没有之涣帮我,我也不会让皇帝得逞的。”
莫不臣静静看了他一会,忽然说道:“把九郎交给我吧,我为它注入一些力量,让它今后既能自保,也能保护你。”
他改了主意,不打算对桃卿说实话了,而是让情丝兔留在桃卿的身边,既可以作为他的眼睛,也可以守护桃卿的安全。
他绝不允许桃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伤害。
“既如此,晚辈就先谢过道主了。”
桃卿很是心动地将幼兔抱给莫不臣,倒不是他想让幼兔保护自己,而是那句「让它自保」打动了他,九郎撞在柜子上的那一幕至今都让他心痛,若是他日后无法护得九郎周全,也至少希望它可以拥有逃跑的力量。
不过幼兔并不是很配合他们两个,它才被莫不臣抓得后颈肉疼,现在一见桃卿竟然想把它交给莫不臣,吓得它连忙往桃卿衣襟里钻,发出可怜的叫声,生怕桃卿不要他了。
见它着实被莫不臣吓破了胆,桃卿只好作罢,打算过几日再说,莫不臣没有说什么,这两个月中他会和桃卿朝夕相处,既然有他亲自看着他,也就用不上情丝兔了。
深夜,两人在桃卿的神国里过夜,只是神国才建立了一个雏形,到处都光秃秃的,简陋得简直不能住人。
桃卿很努力地想用神力变出些东西布置一下,可惜尚且学艺不精,均告失败,他只好在须弥戒指里到处翻东西,想着至少用帘子遮一下,将他和道主隔开,否则也太失礼了。
但他的行李就算准备得再周全,也想不到还需要准备家具,翻了半天就只翻出来两个丝绸做的蒲团。
他很不好意思地对莫不臣说:“要不然晚辈还是将飞舟取出来,今晚就在飞舟过夜……”
“不必,这样就可以了。”
莫不臣取走一个蒲团,在距离桃卿几尺的地方趺坐下来,闭目调息。
他之所以没有动手替桃卿布置,倒不是端架子,而是因为擅自改动别人的神国是神道中的忌讳,一般都会被当成挑衅之举。
两人再无他话,桃卿也取了蒲团打坐,他还准备了一件袍子给幼兔做窝,但幼兔可能是被桃卿想将它交给莫不臣的举动吓到了,一直粘着他不走,桃卿也就任由它爬到他的大腿上,揣起小爪子,团成又白又暖和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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