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模样,却肆无忌惮地搅乱了一切。
顾萧惟低下头,埋在他的颈间,轻声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吗?还敢单枪匹马去赴江云斜的饭局?”
洛屿挣扎了起来,用力推了他一下,“渴……我要喝水……”
酒醉容易口干,顾萧惟直起腰,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洛屿,那是平日里看不到的姿态,像荡漾着的琉璃,揉合着顾萧惟心底所有想要却无法说出口的颜色。
顾萧惟转过身,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但是心神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抓着,对方一点点动作就能发散他的无尽想象。
直到那杯水满溢到了顾萧惟的手上,他忽然回过神来。
洛屿已经把被子都掀掉了,睡衣的衣摆被拉了起来,腰腹紧绷的线条就这样冲进顾萧惟的眼睛里。
顾萧惟侧过脸去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了回来,替洛屿把睡衣拉下来。
“学长,喝水吧。”
顾萧惟半搂着他,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带起来,水杯靠在他的唇边,但是洛屿却不会自己喝,顾萧惟刚给他送了一点进去,洛屿就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顾萧惟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说:“慢点。”
他又试着给洛屿喂了一点,洛屿歪到一边,又给呛着了,泪花都挂在了眼角上。
那一刻,某种隐秘的被压抑着的心思涌了上来,四处寻找着放纵的理由。
顾萧惟的指尖触碰上洛屿的唇,没有丝毫犹豫,破釜沉舟一般碾进他的唇缝间。
当对方牙碾摩着咬在他的指腹上,那种独特的痛感让他的理智全面崩盘。
一开始只是轻微细雨的零落渗透,接着便是无边的爱意滂沱。
他不在乎这是不是引火烧身,就算在他心里所有触碰洛屿的人都是罪不容诛,可他铭刻入骨的占有欲一旦得了缝隙便朝着天光处奔涌而去,哪怕万物倒退,寸草不生,他也想把洛屿拽进这场大雨里,沉进深渊里。
洛屿把顾萧惟当成水源,不断地想要得到安慰,但渐渐地他发现这片水源正在对自己予取予夺,他挣扎着想要上岸,却被更彻底的风暴卷进了那场遮天蔽日的野火中。
当洛屿拽着顾萧惟后衣领的手向着一旁滑落,顾萧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对方放开,一把拖住洛屿的后脑勺,“洛屿……洛屿?”
当他靠近,能听见洛屿轻微的呼吸声。
这家伙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
他半仰着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仿佛顾萧惟所有的情动都只是他自己犯的错。
顾萧惟将他慢慢放回到了枕上,忽然觉得自己的小心翼翼有点可笑。
就连今天在车里,他告诉对方自己在乎在他面前的点点滴滴,从头发丝到大衣上一根脱落的线,末了却只能以玩笑和挑衅来掩饰。
“有什么好藏的呢?我又不可能把你交给其他人。”
顾萧惟长久地坐在床边,侧着脸看着他。
直到洛屿发出轻微的鼾声,顾萧惟在缓慢地靠近他,在他的身边躺下,轻轻将他揽入怀中,以绝对拥有的姿态。
洛屿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眼睛动一动,太阳穴在突突,一睁开就看见一张俊挺到让人惊讶的脸。
“我天啊……”
他向后一退,撞到了墙。
“不管你是想问天还是问大地,先问问你自己几斤几两,去跟陈指导拼酒?”
顾萧惟冰凉的声音响起,在这样宿醉醒来的早晨……啊,不对,是午后,当真提神又醒脑。
洛屿动一动,发现自己的枕头早就被拽到身后,他一整晚都睡在顾萧惟的胳膊上。
“你胳膊没事吧!”洛屿坐了起来,“你不麻吗?”
“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顾萧惟一动不动。
“你可以推开我啊!”
洛屿又内疚又不好意思地盘坐在旁边,给顾萧惟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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