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似乎也仅是做做姿态,补全先前逾矩下聘的深情人设,草草跪了半个时辰便想走,席冶难得逮到个光明正大折腾主角的机会,自不可能让席瑾瑜好受,轻轻松松博了名声,足足让人跪了一整天,直到宫门下钥。
阴差阳错,反倒戳了裴一的痛脚,脑补出一番席瑾瑜对薛小姐的真爱论。
寝殿里没有旁人,席冶斜斜倚在软塌上,顾琮就坐在他腿边,一边读医书,一边替小皇帝打着蒲扇。
余光扫见对方的眼尾弯了弯,虽不知小皇帝突然在高兴些什么,他仍自然而然地倾身,亲了亲对方的唇。
那唇上有一道细细小小的伤口,结了痂,是被自己咬出来,顾琮每次都要将吻落在上边,仿佛这样就能好得更快些。
赶在小皇帝发火前,他退开,诚恳:“陛下刚刚真好看。”
……得寸进尺这几个字该怎么写,席冶又被动复习了遍。
他也没想到,解了禁的顾琮,会比前两个世界更加粘人,嘴巴也像抹了蜜,情话张口就来,偏又讲得无比认真。
耳根微微发热,无意识循着对方的视线舔了舔唇边的痂,先前差点被亲到说不出话的席冶没好气:“不咬人?嗯?”
“臣的错。”迅速认罪,毫无辩驳,顾琮一本正经地向前探了探:
“敬请陛下再多多咬回来。”
第75章
挑衅的话进了耳朵, 席冶当然不能示弱。
稍稍抬了抬下巴,他凑近顾琮,真准备咬的那一瞬,又有些舍不得。
对方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发展, 毫无惊讶, 顺势把他搂进了怀里,胸腔震动, 闷闷笑出了声:
“陛下真好。”
与其说抱, 不如说大半个顾琮都虚虚压在了他身上,暑热未退, 饶是寝殿里搁了冰,也并非什么适合贴贴的温度。
席冶却喜欢这种亲近。
软榻上,他们水到渠成地交换了一个吻。
翻了大半的医书搁在桌上, 已经无人再看,小号雨夜早产, 先天不足,身子骨弱得厉害, 全部心神都用来对付恶鬼般阴魂不散的偏头痛, 自然没工夫再想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生理却没什么需求。
席冶却不一样。
他本就爱着顾琮, 加之小号遗留的精神问题作祟,发作起来,恨不得将对方变成巴掌大小,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近日头痛消减了些, 某些被压抑了快二十年的东西, 便如开闸的水,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
心里总绷着根弦,惦记着顾琮的特殊,想护着对方的自尊,席冶本能地往后躲,却因软塌太小,退无可退,甚至被对方捉住了乱动的脚踝。
天气热,他又不需要外出走动,连双袜子都没穿,古代的中裤最是宽敞,慢慢地,以脚踝为始,不属于他的温度攀了上来。
软塌舒适,却无龙床层层叠叠的帘幔,为了通风,殿门开着,仅在不远处立了张屏风,阻挡着可能的窥探。
明知道以自己的名声,除了顾琮,绝没人敢多听多看,席冶却依旧无法自控地紧绷,手背抵在嘴上,堵住所有可能会外泄的响动。
顾琮该是没经验的,但某些时候,他又觉得,这人当真是熟练得过分。
午后的寝殿格外安静,阳光晒得廊檐下当值的太监宫女都昏昏欲睡,唯有一点隐晦的水声,似有若无,昭示着这个午后的不寻常。
……意识有刹那的恍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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