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一亿劳务费的事情肯定瞒不住。
所以,还不如坦白从宽。
这样或许能留他一条命。
温稚深深呼了一口气,准备走出去。
司明沉注意到浴室里的动静,转头看他:“吹干头发快睡觉,我再工作一会儿。”
温稚慢吞吞点头,畏手畏脚像个小鹌鹑蹭到司明沉面前。
司明沉回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温稚摇摇头:“司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温稚眼睛耷拉着,像只湿漉漉的狗狗。
司明沉语气放温柔:“怎么了?”
温稚:“我朋友,他骗了他的老婆,如果坦白,他的老婆会原谅他吗?”
司明沉好像意会到了什么,表情带着深意。
“那得看,他在哪方面撒了谎。知知你能详细说说吗?”
温稚眼神慌乱不安:“他偷偷藏了私房钱,明明发了十万的工资,却骗老婆只发了三万,但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是为了花天酒地。”
司明沉直视着温稚,眼神漆黑:“什么苦衷呢?”
温稚:“男人嘛,想要点自由。”
对面正在跟司明沉商讨公关文案,司明沉回头看了眼电脑,低笑着:“不藏私房钱,就没有自由了?”
温稚闷闷回:“嗯。”
司明沉正在打字,没有回应温稚。
温稚凑过去:“如果你是他老婆,你会原谅他吗?或者就稍稍惩罚,以示警诫。”
透过电脑屏幕,司明沉看到温稚正在紧张地抠手指。
一抹恶趣味生出,他若有所思:“不会原谅。”
温稚愣住,捂着心脏向后退两步,好像被万箭穿心。
司明沉忍俊不禁,继续编辑文案。
温稚没有心情看司明沉在忙什么,失魂落魄地把能提供的澄清证据发给晴晚,躺在被窝里,感觉天都快塌了。
看来,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马上就要消失了。
难道说,离婚已成定局?
温稚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个小小的谎言,对他来说居然是大大的灾难,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后果。
他抽抽鼻子,已经想好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时该跟司明沉说什么。
司明沉舍得跟他离婚吗?
对了,明天是周六,民政局能离婚吗?
司明沉本以为温稚的小心脏会承受不住,直接跟他招供,没料到对方居然已经跑到床上去睡觉。
当真是心大。
他起身来到床边,悄悄掀开鼓鼓囊囊的被子。本以为温稚会不安地瞅着自己,却发现温稚早就抱着小冬瓜均匀呼吸,甚至打起轻微的呼噜。
看来,温稚的抗挫折能力,比他想象的大多了。
晚上十点,网上的负面言论愈演愈烈,屏幕前,两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正在商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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