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阮卿搓搓鼻梁,顾左右而言他,“没事,那什么,你干嘛呢?你怎么从外头翻进来?”
才反应过来,她这里可是十六楼啊!
“我……吹吹风。”廿七说。
“?”阮卿不明白,“搁哪吹风?我怎么没看到你?”
廿七只能告诉她:“我刚才倒挂在那。没开灯,你没看见我的脚。”
他手指的是阳台栏杆。
“……哈?”阮卿毛了,指着阳台栏杆,“那儿?”
廿七点头:“嗯。”
阮卿真的毛了!
她一根手指伸出来,晃了几晃都气得没说出话来!
廿七瞅着不好,乖觉地去给她倒了杯冰水。
阮卿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顺过气来了,气得直用手指在空气里点他:“你!”
“首先!”她咬牙,“这里是16楼。”
掉下去就死了呀!
“我没事的。”廿七咳了一声说,“你忘了我之前,都是走窗户的……”
阮卿手指用力一划!像拉拉锁那样封印了廿七!
廿七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首先,这里是16楼!窗户外头不该有任何东西!”阮卿咬牙说,“所以大晚上的,人家15楼的邻居一转头,妈呀,上面挂下来一个人,长长的头发垂着,随风飘扬……”
廿七听着,觉得被阮卿这么一描述,画面……有点不对味?
阮卿已经快气死了:“你是想吓死楼下邻居吗?”
廿七讪讪,赶紧解释:“楼下没人。他家黑着灯呢,没人在家。”
“行行行,就算不吓着楼下。”阮卿说,“那有没有可能,对面楼或者旁边楼哪个邻居吃饱饭闲得没事干,在阳台上举着手机想拍个月亮,拍着拍着忽然看见一个人挂在16楼?”
廿七:“……”
廿七发现自己还是习惯性地会忽视这里与他的时代不同的地方。
夜里会有很多光照。
大多数普通人的眼睛在晚上也能看得清东西,不像他那个时空很多人一到晚上什么都看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除了那些在屋角、电线杆上固定的摄像头之外。人手一个的手机上都有摄像头。就意味着“眼睛”真的无处不在。
阮卿说的对,在他耳目可探知的距离外,很可能有人正举着手机对着他。而他无法发现。
阮卿继续道:“你说这个人会不会吓得摔了手机?会不会赶紧打110匪警、119火警然后再打电话给物业叫物业赶紧派保安上来看看情况?”
廿七:“……”
廿七老实低头:“是我错了。”
当你憋着一口气想要痛快训斥一通的时候,对方太快低头也是挺讨厌的。
火撒不出去了,要骂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阮卿恨恨憋一口气,琢磨着要怎么着才能让他真正长记性。但她的目光忽然凝住。
“拿个苹果干嘛?”她奇怪地问。
那个苹果其实刚才廿七从外头翻进来的时候就拿在手里了。给她倒水的时候他放在了一旁,把水递给了她之后,他好像无意识地又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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