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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

他忙移开视线:“我借这边的光把那信赶紧弄了。”

一天的工作还没结束呢,他又开始忙了。

他白天收拾东西,找到了笔墨纸砚,还有几大箱子经书。皂角生前把这些都收进了箱子里,裹上了防水的油布,箱子缝隙里洒上药粉,收在了架子上,都被廿七翻出来了。

道长们其实挺讲究的,箱子都是香樟木的,本来就防虫。廿七发现了箱子,打开察看的时候,解开油布,里面的书籍基本都完好。

就是砚台干裂了。砚台这种东西,得养护,太长时间不养护,就容易干裂。

阮卿坐在炕边泡着脚,看廿七在桌前忙碌。

他研了墨,润了笔,又把白天找出来一些奇奇怪怪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也拿过来调配。

在别的纸张上试了又试,终于在皂角的遗书上操作了起来。

阮卿看着他提笔悬腕,那手腕超级稳。笔尖蘸了调好的“药水”,在信纸上操作的时候,移动非常精微。

阮卿看得都紧张起来了。

廿七把处理过的纸一张张铺在桌上晾干。

这时候阮卿泡脚泡得差不多了,她把脚提起来甩水。

廿七忙拿了一张宣纸给她:“用这个。”

宣纸吸水性特别好,还非常韧,吸了水也不破碎。

廿七嘱咐她:“穿上袜子睡,山里寒气重,脚容易受凉。”

阮卿又抬起眼撩了他一眼。

她每这样看他一次,廿七就控制不住心脏猛跳一下,喉咙莫名有点干。

怎么回事?

一定是因为孤男寡女深山独处的缘故!明明在阮卿家里的时候,就不至于。他自控力很强的。

只能说环境和氛围有时候对人影响真的很厉害!

廿七赶紧拿起桌上晾干了的信纸给阮卿:“你看看。”

阮卿把手也擦干,才接过那纸。

一直好担心廿七的操作会对遗书造成过大的破坏,真亲眼看到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廿七没有改动信件的主体内容,但他用调配了药粉的墨汁,糊住了能体现出皂角是独自一人的内容。

譬如皂角写“我一个人提前准备好了棺木”,廿七把“一个人”都糊住了,于是便成了“我XXXX提前准备好了棺木”。

表达的基本意思是不变的,但掩去了皂角孤身一人的事实。

其余几处也是这样。且其余几处都在后面的附注里,对正文的内容更没有影响。

廿七之所以要在墨汁里调那些不知名的粉末,是为了控制墨色。那些墨色看起来一点都不新,有种陈旧感。且有一种洇开的感觉。

“这信有年头了,墨色固化,单用清水想弄洇了它有些难。用水太多,还容易把周遭的字也一起洇坏了。”他说,“所以得调墨水。”

阮卿点头。

她又把信看了一遍。

最重要的内容都没有受影响,她放下心来。但脸上还是露出了怅然了神色。

“怎么了?”廿七担心起来,“哪里做得不妥?”

“没有,很逼真了,我觉得没问题。”阮卿忙说。

廿七看着她。

阮卿微微叹息,说:“我就是有点难受。皂角师父一个人过完一辈子,独守道观。他这么孤单坚守的一生,结果因为我们的缘故,没有人知道了……”

廿七放下心来,莞尔:“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你不用为此内疚,他一辈子不肯入世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知道他是孤独一生,还是热闹一生?”

阮卿想想,道家人本就追求洒脱随性,要不然野人观为什么叫野人观呢。她终于释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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