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子传来小黑的狗吠声。不疾不徐,倒是像提醒屋里的主人,院子来人了。
“哎呀,凌哥儿,你这小黑狗见风长啊。”村长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苏凌起身把小黑叫唤开,村长提着拐杖放在腰侧提防着小黑,老脸却淡定道,“这狗还挺通人性的。”
它之前见过自己几面,应该不会咬人吧。
“是的,小黑见过村长,不会随便咬人的。”苏凌笑道,也不戳穿村长紧张瞅着狗的样子。
村长一进院子就听见灶屋热闹的很,混沌肉丸子味儿那是光闻着,他肚子都咕咕叫了。
苏凌招待村长吃,村长摆手一会儿就走。他上来的时候看到老朋友朝他家走去了。
村长从袖口里掏出用葛麻串的六吊钱,分了三吊给苏凌,“刚才袁晶翠来族里把罪录销了,这是按照族规赔你的三千文。”
另外三千文是给二姑家的,索性人都在一起,村长只用走一趟。
村长又叹气道,“昨天去城里衙门集会了,今年秋税出来了。”
村长话一出,桌上几人都看向他,村长摆手,“吃啊,看着我干嘛,吃完了才有力气干活。”
苏凌撇嘴,“村长这话说得好像冷漠的奴隶主。”
村长道:“吃饱了才有力气种田完赋税。”
几人听村长这样说,知道一年辛苦钱又要掏底了。
“猎户税从三百文涨至五百文,人头税从两百文涨至四百文。”
村长说一个字,二姑就肉痛地眼皮跳着,她不安期盼问道,“未成亲的,年岁在十五至三十五岁,还是五算?”
村长点头。
二姑直唉声叹气,“我们家那两个大崽,这一下子就去四两了!”
二姑急忙拉着三伯娘的手道,“你看看娘家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就赶在这几天成亲了。”
一下子单两个儿子人头税就去了四两,还有瓦匠税田税,加起来一年真是白种地了。
村长道,“每年这会儿着急成亲的人多,怕是凑不成对儿。”
秋收后不忙,都赶在这时嫁娶。有的家里不喜欢女儿哥儿的会磨着人,把地里秋活忙完了才放人出嫁。
这样秋天忙完嫁人,冬天还不用在家吃闲饭。
赶在秋税前嫁人,还能踢走家里人头税,让男方缴去。
“你是愁的发急,我看这还有两个不着急的。凌哥儿,你这次赋税算下来可真是为衙门做贡献。十里八村头一份了。”
这是在暗戳戳怼苏凌之前理直气壮说他有钱,买奴隶为衙门做赋税贡献的话头。
真是个记仇的。不会天天想着怎么反驳他吧。
苏凌这般想着看着村长日渐稀疏的头发也没出声了。
他捂着胸口心疼道,“说吧,我有钱。”
村长这回认真开口道:“奴隶税这回是上涨大头,一个奴隶一两银子。你俩还都超龄未婚嫁,人口税五算为四两。猎户税五百文,今年一亩田税三百文,你家有十四亩一共四千二百文。”
苏凌听着耳边一项项税目没缓过来,只知道十两多银子就没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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