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常见,但茯神可遇不可求。
茯苓菌在生长过程中没遇见松根便是茯苓,如果遇到松根,茯苓菌就会包裹松根长成一团形成茯神。
苏凌曾见过用茯苓人为插松树根的“插根茯神”,却没想到现在更过分,竟然直接拿老芋头替换了茯神。
老芋头切成小块后,外表与茯神非常相似。
加上茯神本身药味儿不突出带着点甘甜,苏凌一连闻着二十几味药材,鼻子都麻木,看了几遍都被骗了过去。
大夫行医都知道抓药是学问,一点剂量用药不同,效果便是差之千里。没想到还有这么明目张胆卖假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
不过好在找到了病因,茯神他之前进山采药的时候也收了些,回去用戥子称好剂量,便和这剂药材熬药。
大黑一听买到假药才导致自己夫郎受苦受难,一时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不过他此时再暴怒,也知道先连声感谢苏凌。
像是苏凌救活他家夫郎一般,差点声泪俱下给苏凌磕头了,把人送到院子外还连声感激。
苏凌见大黑真是心疼自家夫郎,朝院子磨坊里磨豆腐的大黑娘看了一眼,他叫大黑跟着自己再走一段路。
苏凌见路上前后没人,又隔大黑院子远了,他才道,“你夫郎一半是操劳过度,一半是忧虑过深。”
“更甚至,多半是心病加重的,心病吃再多补药也无济于事。”
大黑四肢僵硬,一脸茫然,“心病?”
“我最近私房钱都上交了啊。他怎么还不高兴啊。”
苏凌见大黑真的是个木头,心眼太粗了。他没忍住道,“你夫郎是个能忍的,要我是他,早就被气死了。”
青石城这里没有和离一说,两人在婚契按下手印,匏瓜剖成两个瓢,一旦喝下瓢里的同心酒,那便是一辈子。
“你就真的没注意到你娘和大婶儿,平日对你夫郎明里暗里的找茬,说些难听的话吗?”
大黑茫然摇头,狠狠抓了把后怕又悔到僵硬的脸。
苏凌又加火道,“你千方百计心疼的夫郎,背后不知道怎么被你娘和大婶折磨。”
大黑听着难受,又疑惑道,“那他怎么不给我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自家夫郎什么脾性自己不清楚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要管你私房钱。”
苏凌其实也就是听二姑说了些,知道大黑夫郎嘴硬执拗熬着不肯说。
大黑重重挠头抓头皮想了想,“好像最开始成亲没多久,问过赚钱上交我娘管账的事情。”
“好像是觉得交七成多了,我当时说给爹娘多点无妨,我还年轻能挣更多。”
“他以前还给我说,娘数落嫌弃他什么的,我都是转头就给我娘说不要说这种话。后面他也再没说这类事情,我以为两人熟悉逐渐和睦了。”
苏凌听到这话,有些呼吸困难,大黑转头就直莽莽告诉他娘,这婆媳关系还能好吗。
他耐着性子道,“那你就没想过你背地找你娘说,你娘就不能背地找你夫郎的麻烦?”
苏凌大概明白了,大黑夫郎之前试探过,但大黑孝顺不让他夹中间难受,他便最开始就退了一步。
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没少被大黑娘和大婶数落;外加上大黑听不懂夹枪带棒的话,一来二去大黑夫郎想诉苦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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