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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路上淋了两天雨,从昨日就开始咳嗽。

龚拓放下公文,撑身站起时,眼前一黑,晕眩感袭来。方才坐着并不觉怎样,如今才发现身上发虚。

“龚大人,你是不是发热了?”吴勤想也没想,伸手探上对方额头,手背攸地一烫。

龚拓皱眉,反感这突如其来的碰触:“吴大人刚才的诗,什么新人笑?”

“哦,”吴勤来了兴趣,指指外面,“余大人的侄女写信回来跟余大人告状,说在观州受了委屈。”

龚拓本也是随便问问,一听观州两字,扶着门边站下:“余冬菱?”

“你认识?”吴勤捋捋胡子,接着道,“她看上一个俊俏郎君,结果人家要娶别的女子,你说这事儿本是两情相悦的,告什么状……”

他话没说完,就见龚拓踉跄的出了门,直朝着府衙大门而去。

阳光倾泻,这是个明朗的南城冬日。

龚拓染了风寒,身上烧得厉害,可是骨头缝里冷得彻底,脚步虚浮,眼前一阵阵发黑。

余冬菱看上的是陆兴贤,他知道。那么,陆兴贤要娶的女子,是谁?

他脚步一停,单手扶着廊柱,心底不由冒出那个名字。

是不是伤寒太厉害,为何连心都这么难受?龚拓从来以为儿女情长着实无聊,男儿于世自该是造就一番事业,所以,时日久了,再如何的女子也就淡忘了。

可闭上眼睛,恍惚的脑中全是无双的一颦一笑,挥之不去。

两情相悦?他才走一个月,她就准备嫁人了吗?

半个时辰后,两匹骏马从州衙后门离开。

风大,江上没有行船。要最快速度回到观州,骑马是唯一选择。

龚拓马术精湛,若是路上加快速度,要赶回去并不是难事。问题是他现在疾病缠身,伤寒正是发作最厉害的时候。

本来肩上箭伤未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生了风寒,病得浑身麻木脱力,尤其颠簸在马背上。后面跟随的郁清,几次以为人会跌下来。

“走近路。”龚拓手指揉着额间,马鞭指着一条小道。

“大人,这路不好走,狭窄蜿蜒,路上也没有可供休息的城镇。”郁清提醒,道理上来说,这绝不是龚拓平时的作风,有些没把握。

龚拓不理会,双腿一夹马腹,踏上了那条小道。难走便难走,总比迟了要好。

从余冬菱信里推算,陆兴贤要娶的还真是无双。她都敢瞒着他嫁人了?

天很快黑下来,四下旷野荒凉,深秋的寒意难以抵挡。

龚拓本就没有用药,如今寒气加重,咳声连着不断。

前方道路陡然变窄,黑马前蹄踏空,身子倾斜。

马背上的龚拓根本来不及反应,被带着一起摔倒地上,身子往坡下滚了几圈,好容易才停住。

“大人!”郁清赶紧跳下马,跑到坡下。

龚拓趴在地上,整个人陷进杂草从中,杂乱的荆棘在他的俊脸上化开血条子,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像要碎掉一般。

他并不怕疼痛,他怕自己使不上力,现在就是这种状况,心有余力不足,手脚麻得厉害。

郁清将人从地上扶起,往四周望了望,没有村落,也没有人家。

因为这次离开清南突然,又不能声张,只有他们两人。但凡出一个意外,真是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大人,找个避风处歇一歇,属下去前面给你找郎中。”郁清劝了声,他一直跟随龚拓,知道人的身体如何,如今这样子,分明是已经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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