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觉得痛苦,可能激烈的情绪都在五年前那会的挣扎中消耗殆尽了。
他想起自己站在缴费处把三十万村存进去的时候,竟有一种荒诞的感觉这就可以了?妈妈有救了?我十年都攒不下的钱,这就有了...
轻松吗?
他甚至为当时自己那一刻诡异的轻松感倍感羞愧跟耻辱,尤其是找妹妹的那五年,每个夜晚他都在为那一刻的自己忏悔。
“后来我妹失踪了,我一直找她,五年后,我被何成光加了号,他告诉我可莹有线索了,她很可能被杀,而且尸体藏在酒吧里,刚好那时候曹昀酒吧要装修,我就混在其中,过了几天我就发现王兆德每次都鬼鬼祟祟出入那个储藏间,他跟我说因为曹恒的案子,曹家要收尾,肯定让王兆德处理尸体,于是我跟踪他,知道里面有个秘密空间。我们商量后,他给我制定了计划,也告诉我曹昀他们要去山里游玩野炊......那天,我抓住机会,尾随王兆德去仓库那装修材料的时候趁机出手,直接控制住了他,威胁他交代我妹妹的死亡真相,他本来不敢说,后来被我用锤子锤折了腿骨后就告诉我当年我妈死后,我妹妹可能气不过,突然跑来酒吧,被曹昀瞧见了,他怕出事,就跟他的朋友一起把她控制住了拖进小隔间,那个朋友就是贾尘,这两人一丘之貉,把她拖进去后,这两人又了她,我妹妹在挣扎中被曹昀掐脖扼死,后来曹昀喊王兆德过来收拾尸体,他们商量后,把她的尸体砌入墙中,我敲开墙壁,看到了妹妹,我看到她的脸上长了好多白毛...就跟妈妈小时候弄的霉豆腐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曹家人的,直看得不少人表情不自然,那曹湘也稍稍敛了眸。
“后来,我就跑去杀曹昀他们了,用的假身份车票,其实我本来可以不杀那个女的。”
沈家人一听这话都有些躁动,被法庭的人喊了几次后才安静下来。
张霖却木然说:“但那个王兆德为了让我相信他,还说了那个女的也知道我妹妹这件事,而当时曹昀跟她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在医院的时候,我妈在手术前自杀了,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我跟妹妹都不可能说的,后来我从医院一个护士嘴里问道说有一个打扮很有钱的女孩来找过我妈,当天晚上我妈就自杀了。”
“我抓到了他们三人,辨别了她的样貌,发现跟护士说的吻合,又逼问她,她最后还是承认了。”
“既然她承认了,那她就肯定要死。”
“她不是觉得自己很高贵吗?其实被我剁开的时候,也不见得剁高贵,吓得屎尿都出来了,臭得很,哭得特别难看,满嘴忏悔,可我不信,她在酒吧就认识我妹妹,羞辱过她很多次,连我都撞见过几次。”
“我很想知道她下了地狱后,下辈子投胎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出身,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去羞辱别人。”
沈家人奔溃了,怒骂他,甚至要冲出旁听席。
可张霖根本无所谓,只问法官:“还要我说吗?”
法官让法警控制了下场面,如果沈家还闹就请出去了,他们这才安静,只是愤愤且怨憎。
于是张霖继续说:“再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然后就是姜曳,起初我最不明白为什么让我杀姜曳,当时,我已经知道秦谷跟姜曳有关系。”
“我一直都记得我妈出事那会,是当时还在酒吧驻唱的秦谷拿出了三万块给我,我跟妹妹从未想过拖累他,可何成光用他的账号跟我说如果不是曹家用钱买通了以前在酒吧那些人,让他们撒谎,诬蔑我妹妹是自己卖身给曹昀,而非,如果不是曹家仗着钱疏通关系,那场控诉也不会失败,曹家就是个脏坑,上下几个没有好东西,就像曹昀的哥哥,他们都害了很多像我妹妹这样的人,可哪怕杀了曹昀,曹家也还在。”
“他说得没错,我被说服了,也想让曹家付出代价。”
“他又说曹家不好对付,得找个厉害的,像何成光以前跟曹家联系,知道曹家不少秘密,他跟一个叫司徒天海的女人有过节,但每次都是曹家跟他老婆娘家的人庇护他,她本来就跟他们有仇她只有一个女儿,如果她女儿因为这件事死了,一定会把帐算在曹家身上,万一她找到什么曹家犯法的证据,那我就大仇得报了。”
姜曳虽然猜到了何成光这狗贼说服张霖的理由,可真正听到了,内心还是卧槽了。
这狗贼!
在场的人也都无语了,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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