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叹气,却觉得脑袋有些眩晕,要命,身体的负面反应上来了。
钟离攸君看出她失血过多加上疼痛会刺激人体晕厥,状态不太好,她也懒得废话,取出药品跟绷带等物体,扯下姜曳肩膀的衣服,子弹没有射穿,还留在里面,越早取出越好,不然发炎感染,毕竟这里药品也够。
“忍着点,不许哭。”
“哦...姐姐你要么说些话转移我注意力,你这又没有麻醉剂问下,你们是怎么赶到这的?”
钟离攸君觉得她要求多,烦人,但看着有点可怜,就说道:“不是因为你那个前男友之一吗?他联系了我,告知了地址。”
“之一”这个字眼用得有点生动。
而对方能直接联系钟离攸君,说明对姜曳的很多事,他都了如指掌。
姜曳却是垂眸,“也不算是前男友,他不算。而且他是用银行锁定...你们是提前到了这个区域的吧,那法医留下这么大破绽?”
钟离攸君听出她的回避,倒也不追究,只继续道:“之前你跟我说手表定位暴露的时候,我让人在他们的私家车下面放了定位器。”
姜曳错愕。
这跟踪定位官方人员可是违法的......当然,对任何人都是违法的。
估计是她被定位跟踪给了钟离攸君灵感。
钟离攸君:“就算违法,也有人背锅,轮不到我付出代价,但我付得起这个价钱。”
有钱人多游走在法律边缘,尤其是特殊情况的时候,他们比普通人更懂得利用规则。
所以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
行吧,姜曳:“所以你那边有他们最近的行动轨迹,那法医的车子暴露了?”
“也不算,之前几天他很谨慎,行车轨迹上中规中矩,跟唐小鱼这些人也没有过接触,那会也没怀疑他,而唐秋三人被抓后我们都认为案子结束了,我就让人撤掉了定位器,是因为今天你昨晚出事...在赶去客栈的路上,我才重新开始审核这些人最近的行程,中间经我大伯管理的商会发现这个法医经亲戚的手控股了一家药店,他有药物来源,那几天也去查账。当然这也不稀奇,是正常操作,只是有这么一个作案条件在。后来在客栈的昏迷以及死者身上可以看出,歹徒不仅拥有药物,而且深谙药物配比导致一般人麻醉的效果,基本都卡在了那个阶段,说明他对人体医学很清楚,杀人手法也老辣干练,还有赵漠发现歹徒搬运完肉票之后,对方把板车以及毛巾这些都堆放回原位说明这人不是有强迫症就是有系统的整理习惯。”
“当时我就想起了法医,他那天也在车上不是吗?而后赵漠突击审问了当地的老刑警,他也想到了法医,经过其他警局同事作证,符合这些条件跟习惯的只有他。”
“然后赵漠就查监控了,锁定法医过去的行程,并且让县局的人突击搜查他家,发现人不在,车子的行车记录仪拆下来后发现了一些情况,结合监控,最终锁定这个区域。”
钟离攸君手段老道,说着话就突然取出了子弹,而姜曳早已疼得咬断了奶棒。
“多亏你们了。”姜曳还是道谢了,一头汗水时,视线有些恍惚,她忍不住用手指按下了车窗,车窗降下,外面晨曦初光升起。
她斜靠着座椅,歪着脑袋虚弱看着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
忽说了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周屿那些人还不知道能不能脱困,她却已经开始忧虑以后的安全了黄克功太危险,她很怕对方会找上自己的亲友。
她深刻感觉到对方对她浓厚的兴趣。
炼钢厂这边,借着设备,炸弹专家很快找到了炸弹,然后开始拆除工作,而赵漠等人也找到了第二扇大门,果然封闭了。
门后有动静,正是谢律等人。
他们好不容易推上卷帘门,集体解除束缚逃出来,却发现第二扇门被关了,虽然脱离了里面的排气空间,但毒气无法疏通,很快也会追到这边。
众人心急如焚,不得不开始撞击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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