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家人听到动静齐齐赶来,那老妇一看有人来,当即在地上哭嚎打滚,让那村支书十分无奈,何家人见状十分愤怒,责问姜曳要做什么。
姜曳看了他们一眼,拔出枪来啪嗒一下上膛。
武警眼神微动,想制止,却见姜曳也只是上膛,就一个动作就镇住了村支书,村支书连忙安抚何家人,然后问姜曳要做啥子...
“没什么,我们这次其实是来救你们的,这个案子死了几十个人,光是孩子就死了很多个,那些受害者家属加上宗族少说几百人,如今可是对你们家恨之入骨啊,其中一个罪犯的家人都被吊起来了,若不是解救及时就被受害者弄死了。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查证犯罪详情,我们得带一个何家人出去,这人是何霖光妈妈吧。”
姜曳半真半假说着这话,一边擦拭枪口。
何父目光闪烁,本来不太愿意,但似想到了什么,最后咬咬牙:“是她,如果真的要出去问事儿,让她去。”
“可她好像说不了话,怎么面对那些家属的质问?”
姜曳一副不满意的口吻,目光在何家人几人身上打量着。
几人都不愿意,何父坚持道:“还需要说什么,那孽障本来就没什么心,死也是该死,她肚子烂,生出这么个儿子,就该她去谢罪,带走带走!”
何家人坚持,老检察官看懂了姜曳的意思,又观察了下那妇人,心中微恼,便故作配合,“要不你们再来一个人吧,你们俩夫妻都去,上面都下命令了,支书,你也帮忙说说。”
村支书陪着笑,犹豫着看向何家人。
何父一看几个武警都盯着自己,吓慌了,忙做暴躁不耐状,说自己还有很多农活,接着快步跑了出去,二伯两人唯恐这事摊到自己身上...
接着姜曳他们只有“不太满意”地把脏兮兮的妇人带出村子,那妇人似乎还不太愿意,一路呜咽挣扎着,还是姜曳跟武警强势,跟押解犯人式的把人带走了。
出门的时候,姜曳回头瞥了一眼那猪圈,想到了何霖光真正身份的ID她在猪圈里。
他说的就是他的生母吧。
显然,因为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他懂自己母亲的苦难跟家族与村子的不堪,可他并未由此生出悲悯,而是衍生出一方面渴求女性的更高等品质需求,一方面又继承了父辈的卑劣跟恶心,以圈养母猪的心态去看待女性...两方面冲击的结果就是他认为最大的悲剧是不该生他,他这样的天才怎么能托生在那样的家庭。
所以他厌憎别人的家庭,厌憎那些有正常家庭的孩子。
一上了车,老检察官就让开车的赶紧走。
“别让他们反应过来,到时候来追人,咱们就走不了了。”
其他人现在也反应过来了,齐齐看向那不安畏惧的妇人。
女检察官:“?她是被拐卖的吗?”
姜曳脱下衣服罩在衣不蔽体的妇人身上,也不在意那臭味,拢在她身上扣好扣子后,说:“不仅如此,这个村过几天很可能还有一次拐卖,所以那姓何的老东西舍得放走他,因为他想再买一个老婆,再给他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不然他不会屯好那些农产品变卖,就是缺钱。”
“那个村支书慌张不是因为咱们来了,而是因为他怕咱们发现拐人的捐客在村里,不然你以为他会帮忙说服何家打发咱们走?”
老检察官叹气,“民族教育,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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