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知道司徒天海指的是什么,讪讪一笑。
“知道啦,我不会的,永远不会。”
她真的不会,这点她心知肚明,因为一开始她就掐住了苗头。
姜曳跟司徒天海坐车回城区的时候,车子经过詹家的老宗祠,虽然詹家很多人是罪有应得,毕竟从世俗角度来说,罪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詹光晨利用钱财用某些不正当的权力发家致富为非作歹,你敢说他的子孙后代没有因此受益吗?而他的子孙后代有多少人是知道这种事,甚至继承了这种人脉关系且发扬光大的?
可即便如此。
也还是有无辜的人。
只是,廖溪辰他不在乎。
所以眼前的繁华已成炼狱,焦土枯尸,烟浓尽散。
“妈,那人是谁?好大的排场。”
姜曳降下窗子的时候,看到詹家新宗祠外面有一辆黑色轿车,看了下车牌,那车牌有点恐怖,而且边上还有两个持枪的警卫。
但那人只是背靠车子,一身白大褂式的打扮,很瘦,形销骨立的,五官不显,普通但略英气,主要是那股子气质太特别了。
姜曳觉得这人像是一本晦涩难懂且布满灰尘的书。
她指尖夹着一本烟,看着宗祠吞云吐雾后,似察觉到姜曳他们这边的车子,转头看来,那眼神...
妈呀,肯定是那位大佬,别记住我,别记住我,不关我事。
扒着车窗的姜曳手指瑟缩了下,默默拉上了窗户。
“不会那位的父母也在里面吧?”
司徒天海:“应该是,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并不伤心。”
是不伤心,就像是在吃完晚饭后来后院散步,中途抽根烟。
司徒天海知道的事情比姜曳多,“她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人非常多,远比现在还多,程度也更严重。”
姜曳微微怔愣,“那她为什么......”
司徒天海其实也疑惑,“不清楚,但我曾听说她身边的警卫是她自己要求的,说是为了避免她犯罪,毕竟她一旦变坏,很轻易就可以做出毒死或者炸死很多人的物品,而她年幼的经历很复杂,对她的人格有影响,她自认为很危险,所以几十年来,她很少出研究所。”
这就是超级变态的自我预防修养?
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姜曳默默想:这类人就算没有无限游戏那种事,其实也是每个国家都有那种超级人才,人才也意味着危险。
“这一下,詹家算灭门了吗?应该有其他一些成员因为有事或者什么的没回来吧,我知道詹光晨那个私生子十年前就死了,应该也是廖溪辰下的手。”
姜曳说着话,却从老林那得知消息,詹家的詹欢昨晚去酒吧嗨皮,但她的居所也起了火,差点被烧死,是一个喜欢早起的邻居发觉不对及时报警才救援到了,但这人本身中毒,又吸入大量浓烟,现在还在急救,情况挺严重的,很可能救不回来。
而其他在各地的几个残存的詹家人,基本都在昨晚到今天一天内死了。
爆炸。
姜曳跟司徒天海对视一眼。
姜曳皱着眉,说:“如果他再有耐心点,细心些,可能就天衣无缝了,可他也不在意暴露身份,反正完成最终目的,他就会自杀。”
因为本来就不想活,所以无所谓隐藏自己,而杀人的速度也很快,布局多年,动手几天,死了几十个人,几乎灭掉一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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