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栾亦没有把门关上。房间本来已经是很私密的地方,关上门的话好像更私密了。
栾亦也是走进闻扬的房间以后才后知后觉有种踏足之前从未进入过的禁地的感觉,心里有一丝说不明白的紧张夹杂着,也许是雀跃?
反正门还是不要关上了。
然而栾亦往前刚走两步,就听见闻扬说:“有风。”
栾亦下意识回头看向那扇门,一下纠结住了。有风吗?他没感觉到。
但闻扬比平时虚弱一些的声音还是万分激起了栾亦的怜惜之情,因此这纠结没有延续两秒钟,他就回身去把房门关了起来。
栾亦回身看见闻扬已经端着杯子在喝药。
“温度应该合适吧?”栾亦走过去问。
闻扬一口气喝光了药汁,将杯子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抬眸看向栾亦:“刚好。”
“那你躺着睡一会儿吧,”栾亦说,“喝完这个也会困的,睡一觉就会好很多。”
他轻轻拉了拉闻扬的被子,好像是在触摸到闻扬被子的时候,那种两人独处在私密空间中的紧张感又再次压过了其他情绪。
刚才对蒋之睿说的“优势在我”果然是夸下海口。
闻扬没有马上躺下去,而是看着栾亦问:“你能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了,闻扬浅浅的瞳色好像比平时深了一些,目光落在栾亦身上时更具存在感了,他对栾亦笑了笑,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期盼,危险又虚弱的感觉此刻矛盾地存在于闻扬身上。
再病弱的狮子也能一巴掌压倒兔子,这道理栾亦当然知道,同时也感受到了威胁。
栾亦的脑袋里分明已经拉响了警报,可是他怎么拒绝这样看着他的闻扬啊,这根本不可能。
栾亦在床尾坐了下来:“那,那我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
闻扬好似同意了,终于躺了下去并且闭上了眼睛。
屋里安静极了。
栾亦的视线没地方放,在屋里转了一圈。嘉宾们房间的格局其实差不了太多,唯一不同是栾亦发现闻扬的房间竟然没有固定镜摄像头。
不过闻扬有这种待遇也不奇怪啦,栾亦没有多想。
他的目光又落回到闻扬的脸上。闻扬闭着眼睛,所以栾亦的视线能够肆无忌惮地观察。
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栾亦的视线最后定在闻扬的嘴唇上,没有再往下移,也很难往下移。闻扬的唇形也非常优越,与整体形成统一和谐的美感,看上去就很好亲……
他盯着闻扬的嘴巴出神了一会儿,有些心猿意马时,闻扬忽然开口了。
“你在想什么?”
栾亦正是最做贼心虚的时候,惊得如同被怪兽按在爪下,以为是自己色。欲熏心的目光太过灼热让闻扬闭着眼睛都无法忽视。
“我,我什么都没有想啊。”即便呈堂证供贴在脸上,这也必然是不能承认自己有色心的。
栾亦当即否认,然后他看见闻扬慢慢睁开了眼睛,与自己四目相对。
与人相处,特别是深有好感的人相处,其实很难以表演的形式掩藏自己真实的情绪,起码栾亦无法瞬间将自己的所有表情都藏好。
栾亦只能用没有太多说服力的言辞为自己作证:“我真的没有想什么。”
闻扬都是病人了,他要是把一些乌七八糟的想法讲出来,岂不是太禽兽了点。
然而须臾之后,栾亦听见闻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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