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就是去玩的,谁想到呢,”栾母掰开菜叶在水龙头下冲洗,“前面我们单位的小刘还问我电视上是不是演的。”
栾父用筷子戳戳锅里小火炖煮了几个钟头的卤牛肉,终于觉得已经焖得很合适,捞出来放到旁边准备切片,这才接话道:“谈恋爱是没什么,不过那个小闻家里好像很不一般……也不知人到底和电视上一样不一样。”
他不知道什么娱乐圈的用词,但知道一些金钱权力带来的地位差距可能引起的强弱问题。由此担心栾亦有身不由己处。
被放在灶台上的手机适时响了一声,栾母立刻擦干手点开消息,待看清内容,忙不迭用手肘戳栾父的腰:“在小区门口了,你好下去了。”
栾亦他们的车连服务区都没停,一路开进小区正好赶上晚饭时间。
车在夜幕中在栾亦的指挥下减速拐弯,车灯前很快就映照出一个遥遥等待的身影,是栾亦的爸爸。
闻扬的视线已经提前在单元楼的点点灯火上扫视过去,老小区的生活气息浓重,在这样的冬日夜晚更像是藏了一盏盏暖意在千家万户。
闻扬来中国很多次,但还是头一次这样深入市井,或者说即将加入这样的市井气中。
栾亦一看家自己爸,已经迫不及待地降下车窗将脑袋探出去脆生生喊道:“爸爸!”
闻扬的视线落在栾亦爸爸身上。
栾亦出生时他的父亲已经三十岁,不过看上去并不像寻常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身材挺拔又清瘦,眉眼间和栾亦有四分像。
没等栾亦推门下车,栾父已经小跑过来,笑容几乎在听见爸爸的那一瞬间就溢出来了。
“这是小闻吧?”栾父隔着降下的车窗看向闻扬,“路上辛苦了。”连同司机他也打过招呼。
闻扬下车礼貌道,语气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叔叔你好,我是闻扬。”
他局促,栾父其实也多少不太自在,特别是栾父低头还看见闻扬手中还有一只剥开的完整的橘子果肉,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跑过来太快影响闻扬吃东西了。
真的自在的只有栾亦,他钻下车就讲:“我都好饿了,爸爸是不是回去就能开饭了?”
栾亦一边讲一边把手横到闻扬面前,闻扬就把橘子果肉放到他的掌心。
栾父见状点头说:“是啊,上去就能开饭了。”
这画面有一点说不上哪里奇怪。
直到栾父看着闻扬又转头从车里拿出一堆礼物,和司机两人一个拎满一个捧满,而栾亦就在旁边一口一口吃橘子,两手空空好像不关他事。
栾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感觉的奇怪之处在哪里。
在于他想象中栾亦可能受欺负的样子似乎和现实颠倒了过来,栾亦哪里像是受欺负的人,他根本就像个地主老财使唤长工一样自在。要说平常生活里如果不是这样相处的都不可能这么自然表现出来。
“你不帮忙拎啊?”栾父问栾亦。
栾亦和闻扬几乎同时讲话。
“我在吃橘子,浪费可耻。”这是道貌岸然的咸鱼猪的狡辩。
“叔叔,我们两个拎着刚好的。”这是闻扬的纵容之语。
如此栾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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