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不要打,蒋文安怎么劝都没用,还是钟煦红着眼圈求他很久,他的态度才有所松动。
等钟煦去帮忙拿敷料时,蒋文安终于克制不住情绪,沉声说:“您这次受伤,一点都不值得,他根本不配。”
仇野轻描淡写地看过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线。
他轻笑:“他不配,你配吗?”
蒋文安身形微晃,头垂得更低。
仇野后仰脑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以后不该说的话,憋着。”
“……是。”蒋文安静默片刻,又请示道:“那打人的……”
“不急。”
仇野想先教育一下钟煦再说。今天他的反应真得令人非常不满意,站在那乖乖地任人打骂,跟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先前骂人摔东西的那股狠劲跑哪里去了。
但钟煦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别说教育,就连普通的对话交流,都是说两句就走神。
仇野是真的生气了。他不太客气地捏住钟煦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目光:“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刚才问你为什么不躲,没听见?”
“……啊,”钟煦受惊似的眨眨眼,急切道,“你先松手,你还有伤呢!”
“不放,你先告诉我现在想什么呢。”仇野突然变得强势起来,令钟煦感到有几分陌生。
但他现在心思很乱,根本顾不上计较这些细节。
见实在回避不开,他急红了眼圈儿,过了许久才豁出去似的,看进仇野眼中:“白天的事,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仇野说:“我不是一直在问吗?”
钟煦摇头道:“我是说,你不好奇我和那女人的关系吗?”
仇野松开手,静静等他开口。
钟煦犹豫再三,交代道:“那是我养母,叫李秀兰。我们……关系很不好,很早之前就断绝来往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那么赶巧碰到一起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到后面,仇野都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慢慢讲,别急……”
话音未落,酒店走廊上就传来一阵杂乱的叫骂声,钟煦又听到那个尖利的嗓音像在叫狗一样叫他那个遗弃很久的贱名,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干净净。
蒋文安从外间走来,说:“找钟煦的,保安没拦住。”
仇野看了眼钟煦,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浑身都在打颤,心里一时竟有些不忍:“想办法把他们弄走,不行报警。”
蒋文安也看了眼钟煦,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时,谁知外间的大门竟“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李秀兰和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一眼锁定钟煦,就要冲过来揍人。
蒋文安白天憋了一肚子火,女人不好打,那对男人他就不客气了。一脚直踹在那人的胸口,让他当场倒地,起不来身。
李秀兰尖叫一声,抱着痛苦蜷缩成一团的丈夫,指着钟煦道:“杀人啦!你个没良心的畜生,到处勾引人的贱货!弟弟就差点被你掐死,你今天又想搞死我们呀!杀人啦!救命啊——!”
“你别他妈乱说!”钟煦抄起一个花瓶,就要朝她砸去。
仇野拦腰将人抱住,刚打好石膏的胳膊又是一阵钝痛。但他顾不上,护着快要失控的钟煦往外走去。然而李秀兰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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