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才敢大胆地抚摸那件衬衫。
衬衣下仿佛不是空的,而是能触摸到男人结实且富有温度的肌理,钟煦小心贴过去,伏在肩膀处轻嗅两下。
有残存的木质调香水味。
“啊……”钟煦发出一声着迷的轻叹。
两手分别穿进袖管里,他将衬衣反穿在身前,那股淡淡的木香萦绕左右,就好像他现在正深陷在仇野的怀抱中。
钟煦“咯咯”笑起来,小跑两步,扑进那张柔软的双人大床里。
他捞过一个枕头放在腿间,翻身趴在床上,闭上眼,仅凭刚才从浴室里偷窥到的一个肩背轮廓,便很快有了感觉。
快感在急速堆叠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钟煦不予理会,能在半夜还坚持不懈打电话骚扰他的,只有那一个人。
他沉浸在快感的同时,会有种强烈的自我毁灭的冲动。
据说那是人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死本能在作祟。因为唯有死亡,才是彻底消除焦虑与紧张的根本方法。
所以他在这一刻,无所畏惧。
他甚至在渴望窒息。
消停了十分钟,来电铃声再度响起,钟煦从高潮余韵中稍有缓解后,才懒懒地勾过手机,接通电话。
“又想做什么?”这是第一次,钟煦主动抢过话语权,掌控这段对话的基调。
对面沉默片刻,才用变声器发出几声诡异的轻笑:“又喝酒了?”
“没有,”钟煦带着发泄过后特有的慵懒腔调,“你有事直说,没事就挂了,我很累。”
“今天脾气还挺大,”对方笑得更开怀了,“一点都不像你了。”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钟煦轻嗤。
“当然了解,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听筒里的机械音换成小女孩的低笑,“我还知道你刚刚自/慰过,对吗?”
钟煦眼里的迷离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捏紧手机,先是确认窗帘已经拉好,没有留下任何可供人遥望偷窥的缝隙,再警惕地环视未开灯的房间,试图从一片昏暗中,找到隐形摄像头的红光。
“怎么不说话了?”小女孩变成男女混杂的合成声,“别紧张,我只是猜一猜,你声音哑得很容易令人浮想联翩呐。”
钟煦低骂他就是个毫无廉耻的色情狂。
对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你一个人自摸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和我语音,我能给你最极致的快乐。”
钟煦“呸”了一声:“你个只会躲在变声器后面的死变态。”
仇野哈哈一笑,换成了比本音略显低沉的男声:“我怕我不用变声器的话,还没说两句你就交代了,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钟煦冷声道,“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我只希望你去死。”
仇野笑道:“话别说那么绝对,我这里有你前两天喝醉时和我的通话录音,你喘的很动情呢,要我帮你回忆一遍吗?”
“别胡说!”钟煦打断他,“那是我把你当别人了!才不是因为你!”
“仇野对吧?”仇野故意拖长语调念出自己的名字,“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想象你现在就是和他在连线做爱,怎么样?有没有变得很兴奋?”
听筒里传来的男声,音色和仇野实在太相似了,就连说话时尾音中似有若无的笑意都很相像,有一瞬间,钟煦甚至产生了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那人还在耳边继续蛊惑,引导他的手在身体上肆意游走,钟煦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想,一次就好,只放纵这一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