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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许尧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拨通的状态,陆晟还是没能在约好的时间前出现在许尧的面前,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后才想起公寓里的监控,当他在监控画面里,看着许尧缠着纱布的手紧紧捏着行李箱,另一只手举着伞,伞面在他头顶摇摇晃晃了一阵,雨点落在他后背上,他大衣的后背湿了一片,可能是因为太冷了,他低着头缩着下巴,许尧上出租车前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想回头看看,但最终只是微微侧了下脸,之后上了出租车。
陆晟看着画面里的人,他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
当他查到出租车是去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而最晚的一班回国的航空早在两个小时之前已经起飞。
……
陆晟站在机场大厅,看着行色匆匆的人,想买机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证件还在公寓里,他最后只好开车回返,驶入中心街区时,却因为失神走错了路,提前一个街口右转了方向,开上了他画廊的那条街。
他原本下午的计划是带着许尧去他的画廊,虽然他现在还不准备办画展,但他原本就是想在画廊里告诉他——他就是江生。
汽车路过画廊时,陆晟下意识偏头往里瞥了一眼,一眼之后,陆晟踩了急刹。
街边躲在梧桐树下的一只小猫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尖叫着喵了一声,从车前猛地窜过,跳到了马路对面的长椅上,趴好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陆晟降下车窗,画廊外墙的玻璃窗并不算大,但足够他看清画廊里的人——
许尧站在玻璃窗后,仰头看着墙上的画,陆晟知道,他身侧应该还摆放着一个泥塑的雕像,现在被许尧挡住了,站在许尧身边正在给他讲解的人,是他几年前聘请的一个画廊经理人。
画廊里的光线不算亮,甚至有些暗哑,但陆晟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脖子上的红肿,还有他缠着纱布的右手,可能是因为疼痛,他的右手搭在身前,放在左手的手心里,左手手指轻轻的按着掌心里的纱布,纱布外没有包扎到的地方,露出来的一片红色刺眼的厉害。
陆晟心里一阵紧缩,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
许尧中午的确去了机场,但最后还是折返了回来,他还是想看看江生的画,他在市中心随便找了家酒店办理了入住,去警局报过警之后又去商场里买了一部新的手机,给父母打了通电话报了个平安,又在酒店里睡了一小觉。
最后他还是按照预定的行程,去了陆晟的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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