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他,今天是叶寒的婚礼,他不想耽误时间,站起来接了叶寒手里的手捧花,说了声 “谢谢寒哥”。
叶寒看他接了手捧花,重新返回台上,主持人在台上说着对接了手捧花的人的祝福语,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陆晟贴着许尧身侧,抬手在手捧花的花瓣上碰了碰,“尧尧,手捧花是白铃花,很漂亮,铃花的花语是幸福到来……”
许尧心里在想别的,没听出陆晟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跟语气里的暗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手捧花,的确很漂亮,但他现在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也并不是每段感情的最终归宿是婚姻。
但他自己并不是不婚主义,甚至向往婚姻,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父母一辈子婚姻生活的幸福美满,老许跟秦女士结婚很早,感情一直很好,他们恩爱了一辈子,自然而然的,他也会期待,期待拥有像父母一样的婚姻,期待有一个人可以和他时时刻刻分享生活中的喜悦跟悲伤的人,期待那份责任跟归属。
能跟一个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应该是件非常非常浪漫的事。
陆晟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这又不可避免的,让他想到无意间见证的,陆晟对乔意的那第七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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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追溯到三年前,A 市某餐厅。
晚上八点,许尧跟客户在卡座上吃饭,坐在他对面的客户刘先生正在说着一些废话,许尧默默的听着坐在他后面座位上的男人的交谈。
“第七次求婚,嫁给我吗?” 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开口:“阿晟,我们现在还年轻,我这次想去意大利,我想去寻找新的灵感,我们再晚一点可以吗?”
刘先生开始抱怨他的老板,家庭,老婆跟孩子,许尧越听越觉得无味,刘先生的话在说出口时自动生成乱码飞入许尧耳中,与其听中年危机里的男人喋喋不休,消化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还不如竖起耳朵来听听身后的八卦。
他想,七次求婚,还失败了,可真是不容易。
他想知道男人的反应,只听男人开口,嗓音低沉,像是餐厅爵士乐中正接近尾调的最后一个音符:“可以。”
男人的语气很淡,许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男人对待这场求婚也并不怎么走心,也并不怎么在意一样,好似已经知道了结果一样。
被求婚者的语气中带了点得意:“阿晟,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待会儿我的飞机,一个月后回国,我们 B 市见……”
“B 市见。”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被求婚者出了餐厅,八卦结束。
许尧听到身后男人又叫来仕酒师,“先生,麻烦帮我开了这瓶酒,谢谢。”
“好的先生,” 侍酒师应了一声,又不禁感叹了一句,“先生自带的这瓶酒,足够买下我们的餐厅了。”
许尧一听,心里不住咋舌,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这家餐厅的估值,心里还是不由对那瓶酒产生了兴趣。
刘先生还在喋喋不休,许尧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点头应一声,有些后悔答应了这次的饭局,他们本来是想谈一场酒会的举办。
身后的男人又跟侍酒师说了什么,许尧没听清,只听侍酒师说:“先生,您开的酒还没动呢。”
“这杯酒我还没动过,送给后面卡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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